余旸点头,坐起来拍拍衣裤,两个人像商量吃什口味冰淇淋样,商量着拿证,那天正好踩在民政局即将下班时间点。
现在想想,就是因为余旸这样性格,把郑栖那点挑剔又臭讲究毛病全都顺下去——反正从来没人能跟郑栖待起这久,还相安无事,更别提结婚这种事。
余旸这畅快答应在基地等郑栖是有原因,虽说已经结婚,他们情况特殊,有外力作用于他们婚姻,他俩其实还说不上很熟,不够解彼此。
余旸想借今天这样难得机会,好好研究下郑栖以前不忙时候都在干嘛,都用些什东西,近距离解他喜好。
“那走?”郑栖戴好手表,将钥匙放在玄关处,“明天回来,最迟下午。”
每当郑栖离他很近,余旸就忍不住心跳加快,接着,郑栖俯身,眼看要触碰到他,他却扯什东西出来:“你在这里休息,”说着,郑栖揪出枕头,拎在手里拍打,光线充足,能看见细微灰尘飘荡,“放心。”
听见他说最后句话,余旸扬起脸笑,很安静地点头。
余旸这个表情让郑栖手中动作暂停片刻,他有点诧异,也有点庆幸,觉得跟余旸待起很舒服,不用重复讲话,讲遍他就能懂,也能个人玩很久。
他记得领证前,他还有场训练赛事要准备,主要协助其他选手。
余旸到时候临近下午,他也不到处跑,就坐赛场观众席上吃冰淇淋。
就很舒服,衣服他没带多少,到时候实在不够,就去附近买。
他虽然不会骑郑栖机车,但是踩个小电驴出门完全问题!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好玩商场。
这想着,余旸就在旁收拾他认为重要生活用品。
郑栖从橱柜里找出干净床单,将沾满灰尘床单换下来,顺手拆下枕头套,揉团塞进洗衣机。
两个人起收拾,屋子很快就干净起来,就是稍微有点潮气,需要打开窗敞敞气。
临走前,他又跟余旸说,要是觉得无聊,就去附近转转。
“好。”
余旸坐在床边,抻直腿,打个
吃完觉得好困,瞅半天没看见郑栖,他就找个阴凉地方待着,最后坐大树底下乘凉,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报纸,盖脸上就开始打瞌睡。
这个报纸也是奇,郑栖忙完工作来找余旸,发现报纸上挖出两个窟窿,“哎,醒醒——”他当时轻轻摇晃余旸手臂。
余旸躺着没动,静止几秒,床气十足地呼吸,很不满地将报纸往下扯扯,那两个窟窿正好对准他眼睛,明亮又清澈,“你来啦!”
见到郑栖,余旸立马睡意全无,迅速摘掉报纸。
郑栖也跟着笑,说:“不是要领证吗。”
十点半时候阿朗过来敲门,说车队准备差不多,清点完户外用品就可以出发。
余旸听见他们在说帐篷之类东西,问:“晚上要睡户外吗?”
“不用,”郑栖说:“今天上去采路线,跟阿朗他们睡户外,晚点队员要下来。”
“那呢?”余旸连忙问,他想跟郑栖待起,做什事都好,也不会觉得无聊。
郑栖走近些,轻轻弯腰,余旸感觉面前有短暂影子,很快又恢复明亮,有什东西晃晃,定眼看,是郑栖外套上纽扣在反照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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