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在旁喝水,忍不住笑,问:“还有什需要添置,都记下来,晚点去超市。”
“看看!”周蓉抬起下巴,笑眯眯道:“郑栖比你贴心多。”
余旸不以为然,“妈,这都什年代,红垫子早淘汰,你不喜欢浅色,等下在网上下单,专门买深色行不行?”
“什淘汰啦?家人‘出入平安’永不淘汰!”
余旸犟不过妈妈,凡是她做决定,没人能改过来,他就小声嘀咕:“买火盆得。”
郑栖说。
余旸睁开眼,撞见郑栖清朗目光,原来他撑在自己正上方,视线交织,郑栖悄悄移开视线,好像在看窗户某个边角,低头,嘴角带着极难察觉弧度。
“晚安。”
关灯,梦里定很甜,定。
周末周蓉清点完居家用品,在记事本上记下长串清单:“挂钩、杯垫、雨伞没地方放,得添置个伞架,还有门口垫子也该换换,”说到这里,她戴着老花眼镜,跟余旸说:“你买垫子不好,浅色容易脏,还是红好!”
“泡脚有助于睡眠,那个泡脚球还有好几种香味。”
余旸还专门拿出手机,逐念完功效,“反正买很多,打算每天泡。”
每天?郑栖不自觉皱皱眉,没把余旸那串话放心上,脑子里在想另外件事:“不是在自娱自乐吧?”动静那大,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听这话,余旸立刻反应过来,理直气壮:“是真在泡脚!”
这还不够解气,余旸拿着枕头拍打郑栖,郑栖边笑边躲,也不知是谁先挠谁,两个人在被子里乱动,笑得停不下来。
话说结婚还能谈恋爱吗,会不会被柴米油盐消磨干净?
余旸把困惑说给郑栖听,郑栖却说:“只要工作不忙,尽量早点回来。”
他兀自想会儿:“共同参与生活。”
说完,他侧过脸看余旸,目光定定,很快,眼里漾起清浅笑意——就好像面对不确切事物,也能笃定往前。
卧室寂静,能听见彼此在呼吸,两个人躺张床上,却在被子里保持微妙距离。
“你说什——”周蓉忽然抬起头,本正经地看着余旸。
“辟邪。”
余旸木木
“红好丑。”
余旸凑近瞧,果然,米色垫子上踩出几个黑脚丫,看就是妈妈,“在院子里踩完再进来不就行。”
“要‘出入平安’。”
周蓉说。
“好土。”
良久,余旸闹得有点累,乖乖躺下,轻轻喘着气。
郑栖撑坐在床头,余旸见况立刻将手臂交叉放在心口,笑道:“不玩不玩——”谁知郑栖俯身过来,只是帮他轻轻掖好被角。
光线昏暗,郑栖影子短暂地停住,余旸望着他,顿时什话也说不出口。
谁手腕在用力,轻轻抵在床垫上,松手,余旸感受到轻微回弹感,有道呼吸也靠过来,温热、呼吸很慢、混着柠檬马鞭草样味道,不敢睁眼,怕睁眼就把时间打碎在此刻。
“晚安。”
余旸觉得脸颊发热,心跳很快,想悄悄牵住郑栖手,但他手心潮湿,全然鼓不起勇气。
可他又对明天充满期待!
临睡前,郑栖像是想起什:“你刚刚真在泡脚?”
“真啊。”
郑栖若有所思,迟疑道:“觉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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