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时,余旸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想学车!”
郑栖睁开眼,眼里全然睡意,很显然他刚才并不是真睡着,“什车?”他指指挡风玻璃:“你不是会开车吗?”
“说机车!”余旸本正经地看着他:“就训练基地那种。”
郑栖没说话,用种‘不是吧’表情看着他,反正就很匪夷所思。
车子开始减速,进入别墅区,余旸怕回到家后就没机会说,语速超快:“很认真,”眼看车子要停在自家门口,他磕磕巴巴道:“知道很多车型,之前都有认真做功课……”然后他说大堆有没,不达目不罢休,郑栖听得头晕,代驾好几次想说目地已到达,都没机会插上句。
他像飞鸟样扑上去,撞得郑栖步伐不稳,挽住他那瞬,郑栖很自然地收回手臂。
是老公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像恋人。
余旸终于接电话,远远地望过去,有人在他那辆奔驰旁边,他就朝对方挥挥手,代驾在电话里解释:“抱歉来晚,路上有点堵——”幸好来晚,余旸将车钥匙递给他,跟郑栖起坐在后排。
“请系下安全带。”
郑栖双手环胸,继续倒退行走,可是低头时忍不住笑。
月光很淡,清浅地落在郑栖身上,影子斜投在地面,余旸慢步、快步要踩住,郑栖好像发现,时而往左躲开,时而加快步伐后退,故意不让余旸得逞,但每当余旸离他很远,他又慢下来等。
即使这样抓不住他,连他影子也追不上,余旸仍满心欢愉——因为郑栖真离他很近,只要能望着他,就这前后地走下去,好像也可以。
过会儿,他们俩玩得有点累,郑栖转过身正常行走,余旸虽然晕乎,直觉却告诉他不想这早回家,回到家,郑栖就很少做他自己,更像是在承担丈夫责任。
“累吗?”郑栖回过头问。
“行行行。”
郑栖怕代驾
代驾回过头提醒。
平时余旸般坐驾驶室,不习惯扣后排安全带,摸黑半天找不着锁扣,郑栖拿过他手中安全带,带子却卡住半,他只好俯身过来,放回安全带,再扯出来,长度刚刚好,‘咔哒’声,服帖地系在余旸身上。
余旸闻到郑栖身上温热气息,下秒,他坐回原处,也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都说系完安全带,俩人会分隔成安全距离,不用借着灯光看,余旸感觉郑栖离自己很近,稍微偏头就能靠在他肩头。
车子驶离高速时,路过段隧道,光线揉进车窗,忽明忽暗,余旸微微睁开眼,看见郑栖在打盹儿——他又戴上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从余旸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下颚线。
余旸笑笑,摇头,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饶大圈回来,街市冷清,零星有年轻人笑闹声,手机在口袋里震,掐掉,又打来,到最后实在架不住夜晚寂静,郑栖听到余旸手机‘嗡嗡’直响,应该是代驾。
“怎不接。”
余旸低着头,脚下轻轻踢着什,“不想这早回家。”
也许是听出他话里有情绪,郑栖停下脚步,短暂地回头看余旸,余旸迎上他目光,下秒立刻笑起来——郑栖背对着他,身形高大,双手抄在口袋里,但右手臂呈现微微打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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