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莲雾吗，”郑栖拿
只出来，瞧见上面沾着水珠，轻轻甩甩，递到余旸嘴边：“妈妈摘
。”
余旸张开嘴，大快朵颐起来，抱住郑栖手还不肯松开。
郑栖任由他抱着自己，他很喜欢观察余旸吃东西——腮帮子鼓鼓，发出‘咔嚓咔嚓’咀嚼声，如果吃到美味，余旸绝对会露出惊喜又赞赏表情，食品广告公司真该找他拍条广告。
“好。”
郑栖收下，说着，他率先尝口，脆脆，酸酸甜甜，还行。
姜敏轻轻拍他手，眼里带着温柔责备：“跟旸旸起吃！”
郑栖微耸肩，像很怕妈妈似，笑着应下来：“好。”
今天余旸倒是没有起床气，醒以后，他懵坐在床边，揉揉眼睛，又打个哈欠，朝四周看，郑栖好像不在。
郑东升望着参天大树：“好啊。”
郑栖说：“妈，莲雾总有，
带你们四处转转。”
他平时工作，婚后基本跟余旸住在起，偶有周末才会回父母那边，说起来陪伴父母时间总归太少。
“不用，”姜敏笑笑，“多陪旸旸，你比赛，都是旸旸陪着们。”
说着，姜敏接过郑栖手中长杆，朝草丛中走去，先蹲着寻找个头完好无损莲雾，最后堆在起，又朝丈夫招招手：“给拿个报纸来。”
入住山庄已是午后。
郑栖特意敲敲爸妈房门，说山庄里面值得转转。
姜敏戴上防晒帽，看向窗外，真是满院子盛夏——树木遮天蔽日，知声此起彼伏，还有沙沙作响莲雾树，枝叶青翠，莲雾果实垂满枝头，莓紫，有足足有小孩拳头那
大。
‘咚’声，有果实坠下来，滚落在草地里。
“莲雾让摘吗？”姜敏语气轻快，看向儿子目光特别柔和。
每当醒来没看见郑栖，余旸总有巨大失落感，像吃夹心饼干没咬到糖芯，喝酸奶没有舔到瓶盖——总是缺那点，只点，就能让人感觉到无穷幸福那部分。
“醒？”郑栖声音从不远处来。
余旸仰起脸笑，张开双臂，要他抱。
郑栖手里拿着果盘，走到床边，余旸顺势收拢手臂，环抱住郑栖腰身，还在他腹部蹭蹭，余旸没有说话，眼角微微上翘，很安静地笑。
原来幸福要拥有才能感知。
光线像是晕厥下，郑栖看着妈妈身影，她扎着低马尾，穿件淡黄连衣裙，很简单、含蓄款式，裙子稍微有点收腰，怎晃眼，像是看见妈妈少女时候模样。
郑东升拿着报纸朝她走去，也耐心蹲在地上挑莲雾，偶尔帮妻子敲敲树上果实，就这样，个用报纸接，个探枝头，俩人有说有笑。
郑栖远远地看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这个时间点余旸还在午睡，郑栖没叫他。
挑到新鲜莲雾，姜敏洗干净，放在房间餐桌上玻璃盘里，让郑栖定要让余旸尝尝，“很甜。”
郑栖说：“问问。”
过会儿，他转回来，手里多根网兜，杆子挺长，“跟管家要，说是不要钱，随便摘。”
其实果子多到没人吃，烂在泥地很浪费。
姜敏朝房内看去，喊道：“老郑——”“哎！”郑东升应声，他在倒腾渔具，“怎？”
“咱们摘点莲雾，等下再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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