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心烦,听见余旸脚步声稍微能好受点,但他又不想跟余旸说话,每当余旸试着靠近,他都会不经意瞥眼,余旸只好闷闷地跟在他身后。
俩人就这前后地走着,郑栖以为余旸要吧啦吧啦讲个不停,毕竟他平时真话很多,没想到余旸今天格外安静,甚至没跟他并肩走,步伐稍微慢半步。
郑栖不自觉放慢脚步,难道不该说点什吗,说什都好,毕竟在可乐和他之间,余旸选可乐。
没听到脚步声,郑栖不经意地往回看,余旸竟然落后大截,还在他身后慢吞吞地啃桃子。
郑栖气到失语。
听这话,郑栖又是不悦地转过脸,定定地看向余旸。
这人总算有点反应,余旸小声说:“难道不是吗。”
阿朗见况连忙收拾东西,离开前还好心嘱咐:“郑哥你早点回家哈!”
赛场上人渐稀少,郑栖看看表,准备回宿舍。
余旸立马跟上他步伐,但郑栖走得快,余旸不得不连走带跑才赶上:“你吃饭吗,饿不饿,还想吃点什?给你带好多好吃……”抬头撞见他目光,余旸顿时有点说不下去——郑栖不笑时目光没什温度,还带着淡淡敌意。
车手,看来暑期培训人还挺多,临近八点,郑栖还没下班,中途教完学员,他到旁边找水喝。
抬眼,郑栖瞧见个熟悉身影,身穿灰白色衬衣,浅色牛仔裤,人看上去清瘦,还背个双肩包,像是刚下班过来,他略微收回视线,靠坐在桌前,有点漫不经心。
往常这种时候,郑栖会过来跟余旸打招呼,陪他坐会儿,或者拿杯水给他。
但今天,俩人隔几米远,话都不说句,像陌生人样,余旸心里酸酸。
过会儿,有学员过来跟郑栖打招呼,说是准备回家,郑栖跟对方简单聊几句,空气终于恢复宁静。
今天郑栖没有停下来等他。
几乎走到这条路尽头,再转弯真要到宿舍,郑栖深呼吸,有点犹豫,最终还是转过身——可身后已经空无人,只剩下空荡荡林荫道,空旷像发无声柠檬子弹,‘嘭’下击中郑栖心脏,柠檬受撞击,挤压出层层叠叠酸涩,他定站在原地几秒,微微仰着头,失落到无以言表。
“躲好吗?”群里有人问余旸。
余旸藏在棵大树后面,把手机亮度调至最低:“躲好,就说别带苹果吧,真是土死,又不过圣诞节,你们是没看见郑栖那张脸——”褚薇说:“等下按照计划行事。”
“跳跳糖管用吗。”
道屏障莫名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转过身,余旸还不死心,加快步伐,像袋鼠样捂住放在面前背包,里面不知装些什东西,发出轻微又古怪声响:“你吃苹果吗,烟台。”
说着,余旸当真掏出两个红彤彤苹果,连大小都相差无几,真是相亲相爱对。
见他不说话,余旸就塞到他手里:“解渴,尝尝。”
郑栖被迫接受。
他跟谁都客客气气,唯独视余旸为空气。
郑栖不想说话样子看上去很冷,余旸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没人理他,他就自己打手游。
直到阿朗过来收拾座椅,惊奇道:“哎?都这个点,嫂子你怎来?”
“等郑栖起回家。”
余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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