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栖鬼使神差地应
声。
余旸用双手托住下巴，认真看着郑栖，鼓足勇气：“
……喜欢你。”
郑栖呼吸滞，他充分总结上次
经验，阻止思维扩散，久久地沉默着。
“郑栖！”余旸拍他下，把郑栖吓跳。
他怎
还没反应，是不习惯吗，余旸懊恼地爬到被窝里，凑在郑栖身旁，小声说：“说喜欢你——”郑栖给自己盖好被子，扯到喉结处，寻思片刻，侧过脸，本正经地说：“你信用卡给你还。”
说着，他稍微让开些，自己压到眼罩也未可知。
余旸凑过来，翻找两下就开始推郑栖，像是嫌他很占地方样，“没找到……”
让他这样推，郑栖也觉得自己像庞然大物，挺不好意思，他抬眸，与余旸视线相撞，余旸目光闪烁，两个人离得很近，郑栖看见他鬓角没擦干，体温蒸发气味，那道若有若无气息更近，余旸偏头靠过去，耳朵抵在他心口，郑栖感觉余旸手伸到自己后背，再往前探，扯什东西出来：“找到啦！”说完，余旸开心地笑起来。
郑栖顿时松口气。
余旸趴在床上，将眼罩扔旁，正事现在才开始，他不着痕迹地靠近郑栖，甚至不敢跟他对视，视线最终停在郑栖手腕，他正单手握着手机，手指分开而拿，另只手灵活地点击屏幕。
里面倒映着张清秀脸庞，脸颊有点泛红，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
“应该可以吧。”
余旸深呼吸，好像在鼓励自己，他又打开壁柜，从上方隔层取出个东西，轻轻按压泵头，挤出滴到手心，擦在脖颈、耳后。
这个时间点，郑栖般躺床上刷手机，关注同行赛事成绩，又或者水水群，是他天中难得放松时刻。
浴室门开，室内冷气足，浴室干湿分离做得很好，主卧几乎察觉不到水汽，是空气中道清香让郑栖有点分心——跟他之前闻到味道不同，几乎不属于甜调，薄荷、幽竹、豆蔻，缠绵又轻柔，闻到就会格外安心。
作者有话说：求海星！老婆们！！！！
这静默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余旸只好用手指戳戳郑栖。
郑栖没反应，还在看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条群消息，好像是近期集训计划。
淡蓝色光芒反照在郑栖脸上，余旸等他看完，又用手指戳郑栖，这次郑栖侧过脸，朝余旸抬抬眉，像是在询问他怎。
余旸调整下姿势，微微抬起下巴，咬咬下唇，目光游离又扑闪，不敢看郑栖眼睛。
郑栖有点不自在，呼吸绵长，接着他听见余旸喊他：“老公。”
余旸坐在旁擦脸，手心顺着脸颊向下，像是擦完脸后顺带擦擦脖子，他很瘦，低头时候能看见后脖颈有凸起，T恤穿身上也松松，郑栖看会儿，心跳不太正常。
床垫沉沉，余旸爬上来，郑栖用余光看到——他就穿件白色T恤，穿没穿裤子不知道，反正看不出来，因为T恤宽大，近乎遮到大腿根，余旸跪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好像在翻找什。
“你看见眼罩吗。”
余旸拎起枕头，下面空无物。
郑栖收回余光：“不知道，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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