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而笑,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又禁不住长久对视,只好移开目光,保留
空气里橘皮味弥漫,混着郑栖身上体温,余旸觉得沃柑好像要熟。
床上片凌乱,吉他被挤到角落,还好能抵在墙面上,不然‘哐’声摔下去,郑栖该心疼。
他这个人比较敝帚自珍,自己东西越旧越喜欢,用时候通常没那爱惜,真要失去,才知珍贵。
——郑栖以前写在作文里话。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震,郑栖拿过来看,是队友发微信,问他们俩在哪儿,晚点大家起吃个饭,招待招待郑栖家属。
“沃柑和橘子不样,”余旸给自己盖上薄毯,躺在郑栖身旁,“喜欢吃沃柑,所以买好多。”
“真不吃吗。”
郑栖看着余旸,他手里只剩两瓣。
余旸说:“在车上吃过。”
郑栖递瓣到他嘴边:“真很甜。”
塑料袋在空气里轻微响着,环住自己手臂忽然松开,朝另个方向探去,余旸微微睁开眼,“是沃柑,不是橘子。”
郑栖拿出个,“有点渴。”
余旸换个舒服睡姿,安静地看着他。
橘皮气息散在空气里,细微果皮渍‘滋’到余旸脸上,眼尾下意识收紧,眼睛感受到阵轻微酸涩,再睁眼,他发现郑栖剥橘子还挺认真,橘子皮没断,果皮连在橘梗处。
掰开橘子,郑栖正要给自己解渴,忽然低眸笑:“你吃吗。”
昏暗光线,他看见郑栖手臂后侧有道伤疤,靠近手肘位置。
郑栖轻描淡写地说:“摔。”
“你也会摔吗。”
“职业选手必经,”郑栖目光释然,望着天花板,“摔多摔少罢。”
余旸眼眶湿润:“疼吗。”
郑栖笑,回消息前问余旸:“晚上有聚餐,去吗。”
“去啊。”
余旸睁开眼,眸光明亮,他忽然想起什似,“周末你们有训练吗?”
郑栖飞快点击手机屏幕,像是没听清,‘嗯?’声,又说:“哦,周末训练少点。”
发完消息,他收回手机,“你来,骆教练肯定拿没办法。”
说着,让他张嘴。
余旸这才吃下去,橘汁饱满,果肉鲜嫩,好像比大巴上吃还要甜。
沃柑有籽,吃着吃着,就得吐出来,郑栖手忽然靠过来,里面积攒不少籽,示意余旸吐到他手心。
两个人就这靠在起,分享完个沃柑,郑栖搂住余旸,另只手稍稍攥紧,用力,果皮带着籽‘嗖’下飞进垃圾桶。
还挺准,郑栖嘴角上扬,笑容轻松。
余旸趴在枕头上,轻轻摇头,眼角带着笑意,就这看着郑栖。
郑栖大快朵颐起来,腮帮子鼓鼓,还能听见轻微咀嚼声,“挺甜。”
“沃柑是比较甜。”
余旸说。
郑栖说:“不样吗,”他手里掂着果皮,“都是橘子。”
“——不疼。”
郑栖收拢手臂,拍着余旸后背,像是在安慰他:“都好。”
余旸控制住气息,将情绪慢慢消化下去,倦意仿佛也来。
郑栖陪他睡会儿,但他实在觉得口渴难耐,这才记起今天忘买矿泉水,再烧水恐怕来不及,他又是个急喉咙,渴拿着矿泉水直灌。
视线转,郑栖瞧见床头柜上放什东西,“你买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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