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撑着伞，手腕上还挂着
袋手工品，面前有水洼，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抬脚，郑栖将他从正面抱
起来，余旸顺势用腿环住他
腰，还把伞举得高高，免得郑栖淋到雨。
听见余旸愉快地哼起歌，郑栖扬起下巴：“叫爹。”
怎
这种抱很爹吗，余旸推推郑栖脑袋，往他肩上拍：“
是你爷爷——”说着，郑栖骤然松手，余旸整个人坠下去，惹得他‘啊呜’乱叫，就在即将落地之前，郑栖忽然接住他，余旸像树袋熊样往他身上爬，还把郑栖抱得紧紧。
“谁是爷爷？嗯？”
余旸‘哈哈哈’地笑起来，“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那双鞋放在盒子里，凑在矮镜前照照——白色帆布鞋，经典款，跟郑栖那双黑色好配。
郑栖没换，耐心地等在旁。
步行街在商场外，俩人顺着电梯下来，朝东门方向走，这时候天色渐晚，窄街亮起星星点点灯光，不少人穿梭其中。
余旸牵着郑栖手，看到不少竹艺手工品，他买竹蜻蜓，是真手工编织蜻蜓，手艺人将蜻蜓编得栩栩如生，飞翅上扬，两只眼睛还点颜料。
这时候郑栖手机震震，是队友，问他们在哪儿，准备过来吃饭。
余旸好像听见，小声说：“走吧，咱们。”
雨点落下来，两个人撑伞往前走，地上有深深浅浅水洼，余旸有点后悔换鞋，现在踩脚下去，肯定溅得鞋面脏乱不堪，郑栖见他步伐犹豫，从伞里走出来，张开双臂：“来吧。”
余旸望着他笑：“你说啊，别反悔。”
“快点吧。”
郑栖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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