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余旸忙完,视频终于恢复正常,郑栖问:“你那猫叫什。”
“老胡啊。”
余旸侧过脸去看猫,它还在不安分地探索新环境。
郑栖没说话。
不吉利。
余旸不情愿地起身,木木地带着他丑猫离开。
晚上郑栖问他猫选怎样,正好看下。
余旸躺在沙发上不动,把手机摄像头转:“那儿。”
“没看见啊。”
郑栖说。
“就剩只,”同事在前面带路,“上次喊你来,你说没空,不过它挺健康。”
说着,同事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打开猫咪睡小屋子。
小猫睡在猫妈妈怀里,正在打呼噜,时不时踩奶,但是定眼看他表情就僵硬/:“怎长这样?”
同事干干笑,先安抚好猫妈妈,动作很轻地把小猫抱出来,“就剩这个嘛……”
那只白猫还没睁开眼,尾巴在空中轻晃着,睡意依然,只是!它鼻子!为什有块黑色!跟通身白毛形成强烈反差。
就这样,郑栖满怀心事地开启日常训练。
余旸不知道都在忙些什,反正每次郑栖打视频电话回家,余旸都在‘咚咚咚’跑来跑去,还很开心地跟他分享:“马上也是有猫人啦!”
“什?”郑栖问,“放家里吗。”
余旸说:“当然啊,家里宽敞,爸妈又不在这边住,有个猫还能陪陪。”
郑栖就有点内疚,没说话。
什老王老张老胡都不好。
余旸皱眉,“它鼻子上有个黑斑,像长八字胡,本来要给它取名‘胡司令’,妈说不顺口——”说着,他撑个懒腰,“干脆叫老胡得。”
“改名字——”郑栖很坚定地说。
余旸不能多看那只猫眼,觉得多看眼自己关于猫美好幻想简直要破灭,他跟郑栖聊些日常话题,是听见阵窸窣声,他立刻喊声:“老胡!你干嘛!”
郑栖心里骤然紧。
接下来,视频画面乱扑,好像压到沙发上,郑栖什也看不见。
余旸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不怕摔死啊。”
——哦,他在说猫。
太丑!余旸不能忍。
“给——”同事递给他,“你自己说,健康就好。”
余旸愣住,同事只好把猫放到他手里,“不知道它爸是谁,反正你来晚。”
最丑那只归你。
余旸简直要挥刀自砍,奈何总不能随意丢弃生命吧,他忍忍,从左边看好像看不见猫脸上那块黑色斑点,“行、行吧。”
过会儿,余旸好像有电话进来,说:“同事找,先接个电话。”
郑栖点点头。
余旸拿着手机,语气欣喜:“今天吗?可以,这就来。”
说着,他风风火火地找到车钥匙,把挎包背,手里还提个宠物篮子,“东西都买好,就等猫!”
上次余旸忙着去看郑栖,小猫满月他都没去抱,现下终于有机会去看猫,他心情简直不要太愉快!同事住地方离他不远,开车没多久就到,他们夫妻住在23楼,采光挺好,屋子收拾得整洁有序,刚进门余旸就听见‘喵’声,心情也越来越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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