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传来护
广播声骤停，前面车辆行驶缓慢，司机找
个机会变道，慢慢开
会儿，雨水拍打车窗，速度提上来，雨水在玻璃上挂出道水线。
余旸几乎将与郑栖相关
电话打个遍，只有吴岩接电话：“余旸？你不是已经走吗？”
余旸长话短说：“人怎
样？”
“——在急诊，”吴岩那端声音嘈杂，像是有病人在吵架，“这儿有
们，你别瞎担心。”没等余旸应声，他就把电话挂。
下车，余旸朝急诊科直冲，今天医院人特别多，雨天地面湿滑，伴着婴儿啼哭，更显得周遭人声嘈杂，余旸拨开遮挡帘，好几个家属对他心生不满，他急得眼眶发酸——没有，这里没有郑栖，也没看到车队里任何人。到最后，他找到服务中心，跟护士描述郑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今天、有没有摔车？个子很高，从摩托车摔下来那种——”护士思索会儿，面带迟疑：“你去五楼看看，骨科。”
车站传来广播声：“列车即将到站，请您携带行李物品排队检票……”LED巨幅屏幕上滚动着车次信息，余旸拨开人群，朝出口冲去：“麻烦让让、让让——”雨势落下来，出租车堵在路口不断鸣笛。
“师傅，走吗？”余旸敲敲车门，他出来连伞都没打，雨水顺着两鬓流下来。
司机放下车窗，摇头道：“在等乘客，你用手机叫车吧。”
余旸不能多看手机眼，那条视频他看，车型和车服他太熟悉，再看眼会窒息，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拦住出租车原路返回！这在雨里奔走，终于找到辆亮起绿牌车牌，余旸飞速系上安全带，“师傅，快点！快！”
车子转弯，疾驰在大雨里。
“几号房？”
“五楼，直走左拐，509。”
“伤势严重吗？”
“不清楚——”电梯难等，余旸直接走楼梯，楼道光线昏暗，偶尔下来几个动作迟缓病人，目光古怪地看着余旸，余旸将挎包扔到背后，爬到五楼时，他用手背揩额头，这才发现浑身湿大半，分不清雨水与汗水。今天摔车人是谁？是谁他都不愿意，手机震震，余旸拿出来看，是条好友通过申请，对方ID很简单，就个字‘凯’，“余旸？”
余旸赶忙拨通季凯语音电话，问：“你们在哪儿？”
那三十分钟特别难熬，余旸忍住情绪，时不时查看微信消息，他还在给郑栖打电话，但‘嘟’声响很久都没有人接。群消息零零星星地弹出，是罗睿发语音：“叫救护车，别慌啊，有兄弟在——”后半段语音嘈杂，隐约听到救护车在鸣笛。
水汽弥漫挡风玻璃，雨刮左右摇晃，红绿灯模糊在水光中，看着倒计时，余旸几乎能想象出来——估计叶泽林原本在录赛场训练实况，没料到事故突发，所以才有那半截视频。来不及撤回是大家都在帮忙救援，雨又那大，救护车什时候能到。余旸心急如焚。
很快，骆教练发个定位点，余旸点开看，连忙让师傅重新调整导航。
“市中心医院吗，还有10多公里。”出租车司机转动方向盘，顺便看眼后视镜，乘客脸色苍白，他宽慰道：“很快，前边车道宽。”
余旸声音很轻，怔怔地望向车窗外：“麻烦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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