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见他再无责怪之意,俯身亲吻余旸额头,“厉害吧。”
“切——”郑栖说:“‘切’什‘切’,本来就是。”
“臭显摆。”
郑栖有点飘飘然,声音很轻,还刮刮余旸鼻子:“谁那爱,每次见面都有记录。”
“谁让你看!”余旸拍他肩膀,郑栖没躲,很轻地笑起来,眉梢得意又很骄傲。
“你别咬……”余旸推他,郑栖吻得更重,吮吸中带着轻咬,酥麻感阵阵传来,郑栖用脸颊贴住余旸,余旸觉得他像块巨石,可是这样蛮不讲理亲吻,给他某种难以描述安全感。
床头柜上有个纸杯,过会儿,伴着空气里此起彼伏换气声,纸杯内水轻轻荡漾,台灯照亮杯口,纸杯呈现半透明状,水纹印在实木柜上,冲撞纸杯内衬,再荡回去,层又层地摇曳。空气极为静谧,除去缠绵又滚烫呼吸声,余旸摸到郑栖背脊,冷气吹,细汗变得微凉。
余旸低声讨饶,郑栖食不知味,缠着他吻,直到把余旸嘴唇吻红,才放开他,再牢牢地搂在怀里,就好像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余旸。
良久,余旸困意来袭,本来以为就这样幸福地睡去,郑栖捏捏余旸耳垂,声音有点哑:“你饿吗。”实际上,每当这个时候郑栖都有点饿,以前在家是余旸管着他,今天是特例,应该可以吧。
“什啊?”余旸微微睁开眼,想到‘饿’这个词,他又要皱眉,都几点,郑栖还在惦记吃:“睡觉——”郑栖换个姿势躺着,心想再怎着也得让余旸开心点,串儿等下再说,他套上内裤,动作利索地起身,很快,洗手间传来抽水马桶声音,余旸很烦:“你不睡觉吗。”
手账中有记录他们早年间读书时偶遇,里面还有些日常,比如余旸当天吃什喝什,郑栖记得有页画碗汤圆,高高地堆在起,汤圆颜色还不同,余旸画很多箭头,说黑色芝麻味,紫色紫薯口味,朱红当然是红豆。
当然要看,郑栖坐在马桶上看很久呢。
越看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帅,哎,是有点欠打。
气氛静谧,两个人视线相撞,余旸心里那些酸涩难忍情绪并散去,取而代之是种全新甜蜜——因为疼痛而倍觉甜蜜感觉。爱有很多种表达式,欲是种,郑栖压在余旸身上喘气,俩人做着最亲密事情,尽情释放欲望,现在静下来,带点虚脱感,不用说什话,也觉得非常好。
“等下就睡。”郑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再爬到床上,双腿跨在余旸身上,大腿挪挪,弄得余旸也跟着晃起来,他‘嗖’下掀开被子,真想把郑栖提溜出去,谁知抬眼瞧见郑栖略带得意脸庞,他手里还拿着个东西——那本原该待在垃圾桶手账。
余旸觉得难为情,故意别开脸。
郑栖凑近些,将手账放在余旸手心:“你看看手艺怎样?”
“不看。”余旸要收回手,郑栖先步翻开本子,里面内容跟原先模样,余旸忍不住细看起来,第32页那张补好,纸币边缘几乎看不出固体胶痕迹,纸面有轻微水渍痕迹,微微发鼓,但是看上去很干净,全然不是晚上在警局看见那幅鬼样。
余旸心里暖,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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