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A道，“X你又在做这种奇怪
蛋
！上次教过你，煎蛋应该两面都煎熟透。”
B接道：“别听他，X，煎蛋都会折损97%营养价值，你下次还是跟
样做水煮蛋吧。”
C问：“X，你很喜欢吃这种蛋吗？”
“也不是。”
A&B&C：“那你干嘛老做这种半生不熟蛋啊！”
——无所谓。
筷子夹着蛋，塞进嘴里，楚枫动着牙齿，像在咀嚼蜡烛皮。
、
此时，太平洋，某岛国。
盛夏璀璨，阳光泛滥。
楚枫顾不那
多，他转身开水龙头，冲凉水，被烫到手红红。
等他冲完回来，煎蛋已经焦，油锅里像火山爆发样，满是焦土，混合几片肉红色碎蛋壳。
楚枫关掉火，把焦土般蛋盛进碗里，坐上餐桌，给自己倒杯白水，配。
这就是他早餐。
筷子夹起焦黑蛋，塞进嘴里……
没有人会再记得给他买新糖果。
楚枫丢掉手中糖纸，慢慢向厨房移去。
打开冰箱——
果然，什也没有。
楚枫把每个隔层都打开，找到两个蛋，不知道什时候买，希望没有过期。
不起他这样折腾。
胃开始疼。
楚枫捂着肚子，在地板上蜷缩成虾状。
以前谢时煜在时候，他三餐都按时吃，尤其是早餐，天不落。
——谢时煜妈妈是胃癌去世，所以谢时煜不管多忙，定会起来做早餐，摁着楚枫吃下去。
X用筷子夹起只流心蛋，蛋心流出漂亮橙黄色，像是谁爱吃模样。
——“忘。”
监管者中心。
X坐在轮椅上，伸手握着平底锅，在煎蛋。
刚睡醒A打个哈欠，从他身后路过：“早啊，X！”
“嗯。”
X手轻轻抖，锅里蛋乖顺地翻个面，力道就像做千百次样熟练，两秒后，他盛盘，放到餐桌上。
楚枫抬头，看见餐桌后墙，上面挂着张太平洋地图，谢时煜飞机失事海域被他用红色铅笔淡淡地圈起来。
每天吃饭，他都能再看遍，自虐样。
咀嚼、咀嚼、机械地咽下去。
楚枫用筷子再夹起小块蛋。
听说这种焦黑焦黑东西吃致癌。
他开火，拿出平底锅，倒油。
等油热，楚枫学着谢时煜模样，修长手指捏着蛋，在锅边敲下……
没敲开。
他又敲好几下，蛋液咻地从缝隙里迸出来，流满手都是，滴到锅里，嗞啦——！
溅起油星子，楚枫猛地被烫，手缩，蛋壳拉开，稀里哗啦碎锅，和蛋黄蛋白搅合在起噼噼啪啪地被油锅煎着。
胃被谢时煜养太好，现在稍不准时吃饭，就娇滴滴地跟他闹脾气。
楚枫躺在原地，动不动，等胃疼好点，耳边蜂鸣声也小，他才扶着床头柜慢慢爬起来，路过客厅时随手抓颗糖果。
手捏，是空。
——是他上次吃剩糖纸，扔在那，忘记扔。
糖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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