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老师叫你弹
，你怎
事先也不跟妈妈说
下呢？刚刚
楚枫故意挑在这个节骨眼问，当着众评委面，他老师必然拉不下面子，承认这是他学生在台上胡乱发挥，那就只能替他兜着
。
张老师坐在最中央位置上，干笑两声，迎着众评委目光，道：
“哈哈，是让他曲子结束后，再接着弹段流行歌，活跃下现场气氛，总弹那格调高雅古典乐，偶尔也穿插点流行乐，让观众调解下。哎呀楚枫你也真是，老师是叫你就稍微弹段，你给弹整首，这不耽误下个选手上台嘛！”
楚枫低着头，装出乖学生认错模样：“对不起。”
下个选手是黄老师学生，他坐在评委席最旁边，赶紧道：“没关系没关系，这在台上嘛，学生这音乐激情来，弹得就收不住，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张老师你这构想很巧妙呀，古典与流行乐结合！们现场也蛮多学生，很喜欢听这个流行乐。”
楚枫妈妈不好在人前发作，她把楚枫拽到跟前，压低嗓音，严厉地质问：
“你刚才在台上弹什！”
钢琴张老师坐在评委席正中央，也微微转过脸来，注意楚枫这边情况。
“…就按曲子弹，要弹两首，不是吗？”
楚枫睁着荔枝核般黑溜溜眼睛，眼瞳里水灵灵光，像只无辜纯良布偶猫。
“楚枫、楚枫——”
比赛结束，穿着燕尾服楚枫隐匿在观众群潮里，像朵格格不入浪花。
他在找谢时煜。
而他爸妈在找他，楚枫听见，却充耳不闻。
“楚枫——！！”
“这个学生弹得也好，本来古典和流行乐那完全两个风格，他刚才在台上那个衔接solo非常巧妙……”
楚枫立刻跟句：“张老师教。”
其他评委知道这多弹首是张老师主意，便纷纷顺着话头夸赞两句，张老师坐在中央，无话可说，只能跟着笑。
楚枫心里知道他钢琴技巧是无可挑剔，只要他多弹首事能得到张老师肯定，其他评委也会多看在张老师面子上，打分时悠着点。
下个节目要开始，评委席渐渐归于安静。楚枫站在妈妈身边，妈妈爱怜地摸摸儿子：
楚枫爸妈直接被他搞蒙，什弹两首，从来都是每个选手首曲子参赛。
楚枫不废话，因为他知道他解释再多，他爸妈都是心有顾忌，楚枫转头，直接把问题抛给钢琴老师：
“是吧，张老师？”
所有评委席人都看向坐在中央张老师。
楚枫知道，他老师能坐在这个中央位置，资历是最大。这种比赛评级，谁学生上去弹，各位评委心里都是有数，资历老、行业内话语权大老师，他学生上去比赛，该评多少分，该给多少面子，评委们心里都有数。
人群里，楚枫妈妈把抓过楚枫，把他拽到身边：“你往哪跑呢！”
楚枫不吱声。
他们所坐这排是观众VIP席，就在评委席后排。最旁边那位评委看见楚枫过来，楚枫先朝他礼貌性地笑笑。
那个评委也回笑，当作打招呼：“你是…张老师学生哈。”
楚枫点点头。他钢琴老师，张老师坐在评委席正中央，也礼貌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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