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小到大，更爱
其实
直都是她两个哥哥。
因为两个哥哥死，还有被丈夫抛弃，她对顾家恨，远远超过
对她爱虽然她两个哥哥死，她父亲抛弃她带着姨娘离开，跟顾家根本就没有直接关系。
她长出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不仅是因为在这屋子里呼吸不畅，也怕自己失口说出更多话来。
然后她就听到她在后面道：“难道不应该吗？”
她也确想要弥补，但却也知道过犹不及，以后她只会在她有需要时候，用她不排斥方式给她帮助。
陈阿婆却不知道女儿所思所想。
她看见她这样，越发不悦。
哪怕顾照量已经死，哪怕当初她命令过孙妈把林舒扔雪地里。
但她仍然恨他们，因为她失去两个儿子，因为她受过羞辱还有，她过去十年受到折磨，难道不也是拜顾家所赐吗？
可是为什
她母亲曾经谋杀她女儿只是在孙妈丝不忍之下，才侥幸生还。
为什这种情况下，她可以容忍？
她还可以念着她和她母亲母女之情，想着她对自己付出，所以可以装作什都没有发生？
因为在自己心里，这个女儿远远不及两个儿子。
因为时过境迁，没有相处，就没有那深厚感情。
！”
“阿妈！”
苏令行终于忍受不。
其实林舒不想见她外祖母，丁点都不想翻开那些陈年旧事，她同样也不想跟自己母亲谈任何关于女儿事
对于当年她在自己面前百般劝说，说把孩子送走也是为孩子前程，转身却命令孙妈把孩子扔到雪地里事，不管孙妈怎替她解释，她是不可能不介意。
声音冷得就像常年不见阳光缝隙里冒出来似。
苏令行闭闭眼，原本因为觉得太过冲动说出那些话而生出后悔扫而空，只觉得心沉甸甸疼。
她低声道：“没什应该不应该，那是你人生，你想要恨，那就继续恨吧，但阿舒，还是不要见。你没生过她，也没给过她活路，她现在跟你早就无关，那就不要见。”
“她是你生，命都是你给，有什资格怨恨你！”
她道。
苏令行下子站起来。
她看着她妈，只觉得胸闷气短，终于脱口而出道：“不是她怨恨
，也不是她怨恨你，而是你直在怨恨她，不仅怨恨她，也怨恨，怨恨跟顾家牵扯上关系，让你蒙羞当年，其实不管顾家同不同意，你都不会同意嫁给顾照量，让嫁给顾照量，你情愿去死。”
她确爱她。
她很清醒也很尖锐地意识到这点。
可是女儿有什错呢？
她生下来，就活该承受这些吗？
她心如刀绞，眼泪滴下来，声音很低但却坚定道：“阿妈，既然当初已经放弃她，现在又有什资格要求她任何事呢？”
她接触她，从来就不是想要认她，或者想要要求她任何事。
她是个很清醒人。
是人生经历那多风风雨雨，越活越清醒。
她有问过自己，如果她想要谋杀是她两个儿子，不管是任何个，她还能怎理智吗？
不管这世上有任何人想要杀害她儿子，不管是谁，她都会和这个人决裂成仇。
自己母亲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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