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鬼闻言又高兴起来，双腿腾空
在椅子上晃呀晃。
陈忻礼忽然想起什
似得问道：“对
，
还不知道你名字。”
“名字？”
罐子鬼冥思苦想，好
阵才不确定说：“钱，嗯……钱……”
“钱钱？”
再落笔，确实没有那费劲，笔尖也不会稍不注意就划破纸。
罐子鬼很开心，冲陈忻礼说：“你真厉害，谢谢！”
陈忻礼看看他，觉得他死前看着怎也该有十六七岁，可怎会连笔都不会拿呢？于是问道：“你没上过学吗？”
罐子鬼道：“没上过，家里穷。”
陈忻礼奇怪：“小学也没上过？”
秦意：……
秦意在公司里并不会和纪乐这样黏糊糊相处，所以这样亲昵样子也不多见,陈秘书母胎单身二十几年，恰好眼看过去,不太好意思转过头。
他本来就没有那怕鬼，打扫过屋子后已经和罐子鬼熟悉很多,见罐子鬼正抱着秦小豆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凑过去礼貌问：“你在练字吗？”
罐子鬼认真点点头：“恩,这是曲老师给乐乐推荐字帖。”
他头上罐子摆在屋里，整个脑袋被团黑气笼罩着,身上穿着是纪乐替他烧运动装，看起来也不算吓人,充其量有些诡异。
随便踹人后果是纪乐没今天冰淇淋。
显然纪乐并不服气,但踹人是他，也不能那理直气壮提要求，于是换成怀柔政策,跳到秦意背上耍赖。
“就要吃,要吃冰淇淋嘛……”
秦意身材高大,身上挂着人型兔子却也毫无影响，背着他走到厨房：“冰淇淋不行,给你榨果蔬汁。”
纪乐拽他耳朵：“才不喝呢,要吃冰淇淋,莓果味！”
陈忻礼看出他想不起来，也不想叫他为难，眯起眼笑着说：“好听，很可爱。
罐子鬼笑：“那时候没有现在这好，外面还打仗呢，存下点米粮都要被土匪劫去，哪那金贵能上学啊……”
陈忻礼心里紧，这才反应过来罐子鬼应该是已经死很久。
罐子鬼说起这些早已经不在意，但是少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忍不住多说几句，话语里都是对现在生活羡慕憧憬，他也很想能活在这样时候。
等说半天听陈忻礼没动静，才讪讪道歉：“对不起，有些话多。”
陈忻礼摇摇头，笑道：“这样很好，没经历过那个时代，听你这样说，觉得很神奇。”
但他声音听起来软软，也能抵消掉那种诡异感，陈忻礼盯阵,说：“你用笔姿势不对，这样写很费力。”
罐子鬼茫然问：“啊，这样吗？可是和乐乐学。”
傻鬼，当然是因为纪乐用笔姿势也不对呀。
陈忻礼笑声，觉得这只鬼有点可爱，于是坐在他旁边，伸手拿支笔示范：“要这样拿。”
罐子鬼乖乖学，虽然突然变化不习惯，但是之前方法他也没用好，及时改正还来得及。
秦意回手拍他屁股下：“再闹三天都不准吃。”
这条龙怎这小心眼啊？
纪乐使劲拍他：“不就是踹你脚,本来就是你先让干活。”
秦意挑眉：“你也知道是被踹脚？”
眼见说不通,纪乐气哼哼跳到地上，到冰箱里快速偷几袋薯片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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