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映室里纪尧问出那个问题时,叶祈远并没有生气,伤痛也是寥寥。他作为个孤儿活那多年,自然早就习惯类似场景。他只是……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回答。
后来纪尧在落地窗前那样直白问他并批判他处世方式时,叶祈远确有点愤怒。他想,纪尧凭什这样说,凭什否定他,这已经是他能够找到最适宜自己生存方式。
叶祈远留给纪尧答案很明显:不是人人都能像你纪尧样完全按自己心情办事。
但是现在揭过最初那种被戳破愤怒后,又有股奇怪感触从叶祈远心底涌上来。他从上个世
辆红色车子停在星耀大楼前,叶祈远笑下,道:“严岱来接,尧哥谢谢你这些天指导,们明天剧组见。”
直到叶祈远离开星耀,看着那辆红色车子驶去,纪尧都没有离开落地窗前。
他靠在旁,长久注视着下面人流,直到艳丽霓虹灯取代天空中最后丝白色,成为这条街道上主要光源。
星耀顶楼空旷茶厅上,陡然传出声带着自嘲低笑。
“竟然被比自己小人教训。”纪尧自言自语道。
可生气。”青年垂眸道,声音有些滞涩。
纪尧看他眼,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太惹人喜欢,能很快融入剧组,能跟棠雨瞬间打成片,这并不是件好事。”
这又是难得从纪尧嘴里说出长句子。
听到这句话,叶祈远瞬间有种被人从里到外完全看透窘迫。他心里先是升起股无措,紧接着就有声冷笑溢出来。
这并不是件好事。没有用“也许”,也没有用“似乎”,男人就这样给他直以来生活方式下论断,并在其上打个血红色叉。
男人抬眼看看已经恢复晴朗夜空,他只是想告诉青年,你可以稍微任性点。
叶祈远坐在严岱车子后座上昏昏欲睡,严岱只当他太累,便没太在意。在严岱想来,纪尧那种人“教学”肯定不啻于魔鬼训练。
“怎样,问题解决吗?”严岱在前面问道。
叶祈远睡得迷迷糊糊,答道:“明天准备先试试。”最后场戏,他并没有确定最合适表演方法,只是知道原因后便不再死磕。以叶祈远现在能力,即使没有完整感觉也不会搞砸这场戏,只不过少分精彩罢。
严岱怕他不吃晚饭就睡着又跟他闲聊两句,叶祈远嘴上有条不紊答应着严岱,脑海里想却是纪尧今天下午对他说话。
纪尧听到身边青年短促笑声,脸上刚刚惊讶褪去,换上往常游刃有余笑容。
“尧哥,你看。”叶祈远白皙手掌触上玻璃。
纪尧有些疑惑,顺着叶祈远目光朝下看去。现在正值下班时间,星耀大楼前马路上挤满车和人。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每个挤在雨中人都匆忙往前走着。他们肩上背着自己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往前赶路,却没有心情抬头往上看眼。
这是每天都会发生情景,纪尧并没看出什特殊,他转头询问看向青年,只见叶祈远用近乎慨叹语气说句话:“尧哥直以来,都是站在上面往下看人吧。”
纪尧瞳孔微缩,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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