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已经在准备,叶祈远没注意到严岱异常,瞟他眼便奇怪问道:“怎有空到剧组来?之前你不是说,最近几天都要盯着展其铭吗?”
叶祈远只是随口提,严岱却像是被踩到痛脚似,咬牙切齿道:“别给提他!”
听这语气,叶祈远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他转过头认真打量严岱番,只见严岱眼下青黑,脸上表情言难尽,仿佛被狗日似,姿势也有些微妙。
叶祈远又朝他脖子扫眼,个明晃晃牙印儿就挂在那。叶祈远当即在心里“卧槽”声,仿佛什都没看见样,乖宝宝似转过头。
他现在可不敢去惹严岱,现在严岱绝对是无差别攻击,逮着谁咬谁。
他把房间里灯全关,连个小夜灯都没留,万叶祈远晚上起来摔怎办?
这晚,纪尧切身体会到何为辗转反侧。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再次开车回去布置好切。
冲动最终进化成行动。
原本已经睡下男人,爬起来再次穿戴整齐,才猛地想起自己并没有叶祈远房卡。房卡被他锁在房间里,即使去也没用。
折腾晚,等到天蒙蒙亮时候,纪尧才撑不住眯会儿。醒来后看到叶祈远短信,整夜都悬在半空心,这才落下去。
佛意识到不是叶祈远起得早,而是自己今天破天荒晚点,于是沉默好会儿。
叶祈远看着手机哭笑不得,男人似乎只是来确认他平安似,问两句就挂断电话,还不忘叮嘱自己好好吃早饭。
结束跟叶祈远电话后,纪尧略显匆忙洗漱、穿戴。做好切之后,他才发现还有些空余时间,于是坐在床边发起呆。
昨晚叶祈远看来睡得不错,但纪尧却是晚上都没怎合眼。
回到住处之后,男人便开始反思自己将叶祈远独自留在酒店行为是否妥当。
严岱苦逼靠在椅背上缓会儿,他压根不想回忆自己今天早上爬起来情形,更不想跑去展华上班。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展华
男人按部就班起身去工作,在关上房门瞬间,纪尧又想起之前沈睿说话。
“你有情况。”
纪尧想,他确有点不对劲-
挂断纪尧电话后,叶祈远又迎来个“不速之客”。严岱竟然赶过来,他脸色阴阴沉沉,皮囊下仿佛包着个炸弹,又仿佛是完全耗空力量之后色厉内荏。
跑到化妆间,他二话不说先把叶祈远上上下下打量番,然后才微妙松口气,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剧组椅子算不上舒服,严岱坐上椅子瞬间,脸不可抑制扭曲下,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像弹簧样从椅子上弹起来。
各种念头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会儿担心青年会不会半夜翻身掉下床,会儿又突然想到自己从外面锁门,里面安全栓并没有挂上,这会不会有危险。
纪尧甚少去挂念已经既定事,但这次回到家之后,他却马后炮般在网络上搜索起怎照顾醉酒人。
这样看男人更是睡不着。跟网络上指导条条对比下来,纪尧发现自己忽略太多东西。
叶祈远虽然没有吐,但难免胃里难受。
醉酒人往往会口干,他应该提前帮青年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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