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卡罗尔说法却显得有些奇怪。似乎有魔药、有时轨、有复现仪式,那就可以借用过去力量,不管这样力量有多强大。
难道借用过去力量,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启示者就没有强弱之分吗?
西列斯这个问题让格伦菲尔朝他投来复杂瞥。他说:“初学者就不要好高骛远,乖乖听小卡罗尔讲解不好吗?用这种弱智问题来问。”
他似有若无地翻个白眼。
西列斯怔怔,下意识说:“抱歉……”
“越是危险力量,们才越应当寻找办法去控制这样力量。”
格伦菲尔略微诧异,又带着些许复杂目光,看着西列斯。过片刻,他问:“你是这样想吗?”他未曾等待西列斯再次开口,就说,“你真是个比老师更为傲慢年轻人。”
西列斯缓慢地眨眨眼睛,有些困惑。
格伦菲尔在露出那瞬间复杂神情之后,就又次恢复懒洋洋表情,他说:“你也认识老师——起码你知道他名字。约瑟夫·莫顿。”
西列斯点点头。
格伦菲尔仍旧在柜台后懒散地看着书。络腮胡子,陈旧西装,夹鼻眼镜。空气中仿佛都飘着淡淡灰尘。
但是西列斯并不敢小瞧他。
如果历史学会后面门后空间是由副会长亲手设下,那这个同样只能由启示者发现书店,又是谁设置?
“上午好,格伦先生。”西列斯说,“昨天去历史学会。关于……”
“启示者,你是想说这个吗?”格伦菲尔打个哈欠,“谁是你领路人?”
“不。不用这说。”格伦菲尔似乎又想到什,“刚刚跟随老师学习时候,也是这样,想到什就问什。现在想想,都快二十年过去。”
西列斯维持着沉默,没有多嘴询问格伦菲尔与那位历史学会副会长究竟有什分歧。
格伦菲尔感叹也只是那瞬间,随后他便说:“魔药、时轨、仪式。这三个要素你应该都非常清楚。魔药拥有纯净度、时轨拥有完整度、仪
格伦菲尔继续说:“和他观念有点分歧,所以离开历史学会,开这家书店……当然,你不要指望给你什指导。初学者还是跟随历史学会那套入门比较好。”
西列斯迟疑下,最后只是问:“格伦先生……”
“格伦。”
“……好。格伦,想请教下,启示者力量,没有等级之分吗?”
这是在西列斯听到卡罗尔初步讲解之后,想到第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习惯地球上升级流小说,他总觉得超凡力量也应该有按部就班阶别,也应该有强大和弱小之分。
“……卡罗尔·豪斯曼先生。”
“哦,是小卡罗尔啊。他是个热情人,不过有时候有些太热情。”格伦菲尔这评价着,“不管怎样,他总归会好好帮助你。”
那双眼睛懒散地注视着西列斯:“你又为什会来找呢?”
西列斯静默片刻,然后说:“您给那张名片,想向您道谢。”
格伦菲尔随手把自己看着书放在柜台上,然后他抓抓自己头发。这个形容邋遢男人说:“现在你知道,启示者力量也意味着危险。或许给你这张名片,是不怀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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