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说:“跟你回去。”
西列斯瞧他态度转变过来,略微有些疑惑——他没指望自己这两三句话就能将安东尼劝回来,费恩太太态度让他觉得这是个大号熊孩子。
不过西列斯也不再多说,只是问:“那你朋友们呢?”
“他们会回到自己家里。”安东尼不想多解释什,也没提及“流浪”之类话题,他看起来不太想让西列斯解他在外生活。
西列斯也没有那多好奇心,他与埃里克打声招呼,然后带着安东尼离开欧内斯廷。
他突然愤愤不平地说:“那还不如……”
“会打架吗?”西列斯反问,他瞧着安东尼表情,又缓缓问,“敢杀人吗?”
安东尼几乎在那瞬间就颤抖下。
西列斯摇摇头:“其实你也非常清楚这点。你只是不愿意朝着你父母低头。但是,如果你只是这和你朋友们在外流浪话,那连明天饭钱你都要出不起。”
想必开始安东尼·费恩离家出走时候,他身上还有不少零花钱。但是不知节制年轻人未曾意识到,那点钱并不够他挥霍。
安东尼顿时就噎住。
西列斯又说:“你想参与你父亲生意?”
安东尼想想,点点头。
西列斯便说:“百以内加减乘除,会吗?”
安东尼慢慢张大嘴。
安东尼·费恩垂头丧气地坐在西列斯对面。
他伙伴们朝他投来担心目光,但是安东尼朝着他们挥挥手,于是那群孩子就放下心,自顾自转头嬉闹起来。
安东尼保持着沉默。
西列斯说:“费恩太太说,你和地下帮派人混在块。”
安东尼耳根通红,隔片刻,他才说:“他们不是。……认识个人,他可以为们引荐,但是们还没能加入进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见到欧内斯廷老板,以及传闻中帮派成员,或者与无烬之地货品销赃相关人员。可能是因为时间还太早,
于是,到这天,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安东尼目光中逐渐露出种沉闷意思。他闷闷地说:“那可以去找工作。”
“嗯,百以内加减乘除。”
安东尼:“……”
他气愤地拍拍桌子,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到他伙伴们身边,说几句话,然后又回到西列斯面前。
西列斯微微叹口气:“去上学吧,安东尼。去学些技能、学些知识,然后你父母就会放心让你去闯荡。”
安东尼望着西列斯表情,就像是有什东西、什信念被动摇起来。隔片刻,他问:“做生意就需要学会百以内加减乘除吗?”
“或许是万以内。”西列斯略微含蓄地说,“毕竟还不知道你父亲生意做得有多大。”
而这世界又没有计算器存在。
安东尼表情看起来像是天要塌。
西列斯点头,明白过来。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孩子,估计是觉得帮派人士很酷,所以想要加入。但是这个年纪孩子最会调皮捣蛋,所以他们还没能证明自己能力、实现自己野望。
“你母亲很担心你。”
安东尼沉默下来。过片刻,他表情扭曲地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想要什!”
“你想要什?”西列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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