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站在原地——此刻是下午四点。阳光仍旧热烈,
“今年是雾中纪第四百年。”埃里克有些感叹地说。
西列斯问:“你打算去交易会吗?”
“不。”埃里克这说,随后又补充说,“本来就在,得在酒馆里轮班。不过也幸亏是轮班制,不然恐怕还没法按时来到历史学会。
“在这个时刻,错过任何次课程都是可惜。”
西列斯想到布鲁尔·达罗,时间也有些惋惜。
西列斯也因为他这样比较而笑起来。
他说:“还没问过……或许有些冒昧,你成为启示者契机是什?是在旧城发现家其他人无法发现书店。”
“是在那家名为休谟药店。”埃里克说,“为妻子买药,结果却发现货架上摆放着魔药瓶。其他人似乎看不见那些魔药。”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你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那次见到。”埃里克说,“到历史学会来时候,还生怕自己被赶出去。或许,那只是……些敬畏和害怕。”
两人从666号房间出来,然后并肩走过门后空间长廊与大厅,最终离开历史学会。
埃里克回答说:“从这周六开始,直到下周三。”
“共五天?”西列斯说,“听起来并不是很长。”
“重头戏实际上都在周三。”埃里克说,“你要是想去,可以在周三晚上时候去逛逛。那个时候或许会有些……不太合法商品出现。”
西列斯点点头:“还是十分好奇无烬之地。”
卡罗尔恐怕不会为布鲁尔再专门讲解下魔药事情。不过,布鲁尔到底是怎?真是因为订婚太过高兴,所以喝醉昏睡过去?
西列斯与埃里克在历史学会门口分别。
埃里克对西列斯说:“有时候,都会忽略,你居然是个二十岁出头年轻人。在这个时代,你显得格外成熟与老练。”
西列斯回答:“年少时就离家来到拉米法城上学,总应该有所成长。”
埃里克摇摇头,没说什,拍拍西列斯肩膀,然后搭乘公共马车离开。
西列斯说:“你已经成为启示者。况且,雨季都已经过去。”
埃里克低声说:“谢谢你。”他停顿下,“你确很适合成为名教授。”
西列斯微笑下,随后转移话题:“旧城最近怎样?”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埃里克说,“不过大公要开发无烬之地相关消息,是愈演愈烈。”
“这是个看起来稳定,但实际上已经迈向动荡时代。”西列斯说,“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
“现在无烬之地已经安全许多。”更为年长埃里克说,“年轻时候,也认识些朋友想去无烬之地寻找个发达机会,最后,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没有能够回来。”
西列斯叹息声:“危险总是与机遇并存。”
“是这样。”埃里克说,他喃喃自语,“不过,任谁都不愿意错过。年轻时候没有鼓起勇气和那些人同去往无烬之地,但是现在……不愿意放弃这份力量。”
“启示者力量也十分危险。”
埃里克笑起来:“未必比在□□控制下酒馆工作危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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