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讲
讲这本日记
内容。
“往日教会。”卡尔弗利陷入沉思之中，隔片刻，他喃喃说，“或许
能找找某个老朋友。”
“如果您需要……”
西列斯想讲明自己手上就有
份抄本。
“哦不，年轻客人，诺埃尔教授。”卡尔弗利笑起来，“喜欢这种寻找书籍过程。现在，寻找带来乐趣更甚于阅读书籍本身。这恐怕是个收藏家必备品质。
卡尔弗利微笑起来，他坐回书桌后面，然后说：“不过，借出这两本书也是有要求。你知道什
罕见书籍吗？”
罕见书籍？
西列斯微微怔。
“看来在你来之前，老朋友没有跟你说清楚这儿规则。”卡尔弗利笑起来，并不算开朗笑，但显得十分温和，“任何向借书人，需要说些罕见书籍名称做交换。
“当然，不会向你索要书籍，也不会要求你说过书籍都未曾阅读过。但是……你知道，名合格藏书家需要有些规矩。”
“哦，请坐、请坐。自己来。”
西列斯便站在那儿，等待着卡尔弗利找到相关资料。
趁这个机会，他顺便看看书房——不得不承认，卡尔弗利藏书家名声并非信口胡言。这宽阔书房里起码有十来个书架，所有书架上都放满书籍。
书房里充满种墨水和纸张气味。刚刚卡尔弗利就坐在书桌后，再往后是半圆弧形玻璃。窗外，西列斯瞧见开阔绿色与初秋棕红。
西列斯隐隐听见书房尽头传来阵交谈声音，但是他没能听清。这是个占据宽阔面积房间，尽头处更是直接被书架挡得严严实实。
“况且，可不会轻易消耗与您之间交情，还指望您告诉更多没能听说过书籍。”
西列斯也轻轻笑下。
他想，那或许很多。比如《德布利斯夫人和情人十三封信》，他
西列斯点头，说：“即便如此，您也已经非常慷慨。”他想想，便说两个书名，“《卡拉卡克日记：群被遗忘人和他们生命尽头》，以及，《帝国上空阴影：被驱使皇帝与贵族》。”
本是西列斯从往日教会那儿借来，本是卡罗尔送他毕业礼物。以原身记忆中阅读量，他也未曾读过这两本书，恐怕应该称得上罕见。
卡尔弗利像是陷入回忆之中，隔片刻，他迫不及待地说：“后本确阅读过，不过前本，从未听说过。能问问，您是从哪儿得到吗？”
他目光放射出渴求而贪婪光，下子就打破那种优雅而温和表象。不过西列斯能在定程度上理解他。
于是西列斯说：“是从往日教会那儿借阅，这与流浪诗人有关。”
隔片刻，卡尔弗利回来，他膝盖上放两本书。等他将轮椅推到西列斯面前时候，他将那两本书递给他。
西列斯伸手接过，下意识看看，发现本书名为《旅途之上》，像是本游记；另外本名为《诗人命运》，粗略看像是传记。
两本书扉页上都贴上写着丹顿·卡尔弗利这个名字藏书票。
卡尔弗利说：“最符合你要求，恐怕就是这两本书。”
“谢谢，您真是太慷慨。”西列斯不由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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