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格伦
说不定会觉得他反抗只是螳臂当车吧。
这可真是……
西列斯不禁摇摇头。
他回忆起自己与格伦菲尔对话。
格伦菲尔说过,历史学会内部,有人过于迷信“神就是神,人就是人”,而有人则过于傲慢地认为,神明力量理所应当地被人类掌握。格伦菲尔自己则是中间派。
并且直到现在也是人们不愿意提及禁忌。
西列斯课题仅仅只是擦个边,就让这多人争先恐后地提醒他注意安全。
西列斯沉默片刻,最后说:“那个年轻人……他现在怎样?”
“他已经死。”博伊尔先生说,“有人认为他死在那个实验中。也有人认为,是其他人杀他。所以……您明白意思吗?您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再提及神明三要素。”
西列斯点点头。
事情?”
“比您更直白些。”博伊尔先生说,“曾经有个莽撞年轻人,他直接说……人是可以成为神,并且也真往这个方向研究。
“并且……他真……做出些……不愿意这说,但那可以称之为成果。他复现神明力量,起码是部分。”
西列斯突然敏锐地问:“那是多久以前事情?”
“……十四年前。”博伊尔先生目光仿佛别有寓意,“您可能听说过这个时间点。”
迷信派、力量派、中间派。西列斯相信,这三者中间还有其他些分类。
十四年前事情,或许就是力量派次尝试。他们失败。在那之后,迷信派便占据上风,并且中间派也越来越没有立足之处。
现在长老会内部成员,从种种方面,以及不同人透露出来口风来看,大部分都是些顽固保、拉帮结派老头,并且这种风气有往下蔓延趋势。
想想看此前卡罗尔就博物馆守门人偷窃事件产生抱怨吧。他为这事儿,甚至和第二走廊负责人格雷斯先生吵架。
这些事情根源,都可能来自于十四年前,打破双方势力平衡那次课题。
博伊尔先生忧心忡忡,嘱咐他下周再来,然后与西列斯道别。
西列斯感激博伊尔先生提醒,同样愧疚自己给阿斯顿女士带来麻烦。但是,他唇角却忍不住掀起抹讽刺弧度。
他想,神明三要素……他甚至没有具体分析神明力量,仅仅只是解释神称呼……就已经有人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去警告阿斯顿女士。
这样警告会与此前发生办公室闯入事件有关吗?因为他在那之后并没有中止自己课题,甚至还继续进行实验?
他以为在那件事情之后,他对外公布自己丢失手稿,能让幕后黑手产生些忌惮心理。但现在看来,对方简直肆意妄为。
十四年前。康斯特公国大公席位换人。历史学会和黎明启示会夏先生闹翻。格伦菲尔与他老师决裂。
西列斯心稍微沉沉。
他想到,格伦菲尔曾经轻描淡写地跟他说过这事儿。格伦菲尔说,曾经有人尝试借用过去神力量,最后有人死,有人疯。
当时西列斯还没有想那多,以为这只是正常学术研究。
但是现在,当他自己也深陷其中时候,他才意识到,这项研究曾经在历史学会内部引起多大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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