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93（+2）/95，成功。】
【人
意志可以对抗神意志，这是你所坚持信条。在命运面前，人与神平等而立。你会是时间长河宠儿吗？起码现在看来，你是。】
西列斯恍然听见脑中声音，他猛地松
口气，感到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用手撑着地板，让自己保持着坐姿。
片刻之后，他终于彻底冷静下来。
刚才那种疯狂状态已经远离他，现在他可以好好思考。
但是他抑制住这种想法和渴望。
贺嘉音。他默念着自己名字——你明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明明知道怎
解决。你为什要离开这个房间？这不会是你做出决定。
他尽量让自己排除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想法和决定。他几乎就要用手撑着地板站起来，但是下秒，当他手接触到冰冷地板时候，他缓慢地将手指蜷缩成个拳头。
……不。他想。他不会让其他人——神——干涉他意志。
人意志可以对抗神意志。他从来都如此相信，并且，坚信。
，缓慢地深呼吸着。在最初猝不及防情绪翻涌过后，他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平静——起码是保持心态平稳。
他突然能明白画家利昂为什会隐居。他也突然明白，为什深海梦境中，时间永远是深夜。星星只是如同腐烂眼球样，静静地望着那座铺满柔软红泥孤岛。
种冰冷、枯萎、干涸、却又柔软情绪，突然充满在他心中。他说不上来那是因为什。他感到极端疲惫，仿佛此前那种焦躁、恨不得择人而噬情绪是假样。
又或者那确消耗他许多，于是他在此刻觉得累。不知不觉中，他差点就这睡过去。
是手中怀表不自觉滑落，跌在地上声音惊醒他。
显然，梦境中星空是片危险禁区。直视那些星星，就相当于主动接纳旧神污染进入自己大脑，西列斯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受到污染。
如果不是他拥有骰子判定功能，以及在此之前高达92点意志，那他恐怕在那刻就已经疯狂。
这想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两次旧神污染。这两次都是因
那命运蛛网缠绕着人类吗？那命运蛛网，是否也缠绕着神明呢？在这个世界，人类会死，而神明也会陨落。
人与神如此相似。
他大脑中传来声骰子转动声音。
【意志+1。】
【你需要进行次意志判定。】
在那瞬间他感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不知道自己就这睡过去会造成什样后果。回到深海梦境？可直觉告诉他，不、不会是那样。
他仍旧受到某个不知道神明污染。如果在这样污染状态下进入深海梦境……
他发着呆，无法继续思考下去。那种深重疲惫仍旧在不停地侵袭他大脑。他昏昏欲睡，不得不掐着自己手臂，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神经质地观察着周围，仿佛虚空中会跳出什奇异生物，将他彻底吞噬样。某种焦虑、急切情绪始终缠绕在他心头。
他尽最大可能保持镇定。有那瞬间他甚至想要起身，打开门，去历史学会或者往日教会求助。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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