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头……雕像……他们在抬头时候变成雕像!
西列斯猛地闭闭眼睛,然后用十分压抑、低沉声音说:“不要抬头。”
“什?”玛丽惊诧地说。
琴多表情猛地变。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西列斯,然后望向那副眼镜架。
“……不要抬头。”西列斯再次重复。
天上有……
“天上有宫殿漂浮着。”这句话突然地闪现在西列斯大脑中。
那直被他忽略那个故事。
十年之前,学徒朱尔斯·汉斯在马尔茨火车站,遇到位来自堪萨斯探险者。那名探险者说,“天上说不定会有漂亮宫殿漂浮着”。
十年之前。堪萨斯。探险者。雕像。
当他在深海梦境中鲁莽地直视星空,当他蛛网缠身、当他命悬线,当他解决完那次旧神污染之后,当他再次回到深海梦境时候,他又次不敢抬头。
因为他知道……
天上有问题!
西列斯异样让另外两人察觉到。他僵硬地站在那儿,言不发,目光逼视着他们两个,有种难言凛然与冷酷意味。
琴多几乎下意识眯起眼睛,问:“怎?”
三点。等他们回到黑尔斯之家,估计都要将近五点。那是傍晚。
不过今天下午收获也算不错。西列斯想。
他摘下眼镜,闭目养神片刻,然后又戴上。他最后往迷雾那边看眼,发现那边黑色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由得微微皱眉。
他们去哪儿?西列斯有种不太妙预感。
而与此同时,他突然僵立在那儿,察觉到种非常古怪感觉。
“明白。”琴多立刻说,“您别再说话,这对您负担太大。”
西
……那为什不可能是伊舍伍德那位幸存同伴?
在这种前所未有压迫之下,西列斯思绪如同机器样快速运转着——快想想,快想想,西列斯!当时朱尔斯还说什?!当时那名探险者还说什?!
朱尔斯声音倏忽浮现在西列斯大脑之中。
他说,“他就说,他在个地方见过堆雕像,也是这样抬头望着什。”
……雕像。抬头望着。
玛丽更是无所察,只是问:“您想到什线索吗?”
……不……不……天上!西列斯想。难道你们没发现……阴影吗?!
在这刻,西列斯才突然意识到,那庞大阴影已经覆盖他们全身,以及他们所处这片土地。他是怎“意识”到?
他自己都无法解释……【阿卡玛拉眼镜架】。他想。是因为这个时轨、这个仪式,所以他能够“看”到,宏大、可怕阴影,正覆盖着他们。
……天上有什?
他说不上来那是种什样感觉。如果是在地球,他可能觉得自己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者吃坏肚子。但这是费希尔世界,西列斯不敢小瞧这种奇怪感觉。
那是种古怪……无处不在又怎都说不上来从何而来……压迫感。
那是种什感觉……他感到十分熟悉。是,熟悉。
他仿佛在什时候感受过类似感觉,那是……
当他突然意识到星辰与光芒之神露思米可能有问题时候,他不敢抬头。当时他感到脖子上仿佛压着千钧之力,那沉重感觉让他根本无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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