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微怔,随后表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他十分认真地望着西列斯,然后说:“您拯救人生。”他说,“您是生命中雪中送炭。”
西列斯低声笑下,说:“听起来这并不公平,应该更加看重你些。”
“不,您不需要这样。”琴多说,“不希望您为改变。您就应该是您原本模样,您原本就已经足够好。”
……为什原先看不出,琴多·普拉亚居然是个情话张口就来人?西列斯心想。
他们很快就各做各。琴多在沙发上查阅附近可供租住房屋列表,而西列斯则在书桌那儿整理自己论文内容。
“哦……”洛伦佐带着点惊异,瞧瞧琴多。
琴多也礼貌地朝着他点点头,不过性格使然,并非热络地与他打招呼。
当然洛伦佐也并没有在意这个。他只是说:“教授,您动作可真快。没几个月之前您还跟说,您既不喜欢男人,也不想谈恋爱。现在只是过去个冬假,您就变?”
西列斯:“……”
他挺不想听见这话,明白吗?
朝着琴多投来好奇目光人不在少数。
当然,琴多本身异域特征与出众容貌,或许也是他引人瞩目原因之。
琴多略微有些玩味地说:“看来您在这儿挺受欢迎。”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说:“可能跟你想象中‘欢迎’不太样。”
琴多怔,颇为茫然地瞧瞧他。
实际上,在出发前往无烬之地之前,他论文大致框架、正文内容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但是,毕竟荒废半个多月时间,西列斯需要重新整理下。
此外,由于在无烬之地经历,他也意识到自己论文中某些地方需要更改。他偶尔会与琴多交流两句,关于那些流浪诗人情况。
偶尔,琴多也会问他些关于住房问题。
在个上午时间飞快流逝之后,西列斯才突然意识到,琴多存在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困扰。或许是因为,当西列斯做正事时候,琴多也
洛伦佐大笑起来,也没有与他们多聊,很快就与他们告别,去二楼。
西列斯与琴多回三楼。琴多便说:“您之前既不喜欢男人,也不想谈恋爱。看来该感到庆幸,成功改变您观念。”
“你改变人生。”西列斯说,随后又低声说,“你是生命中锦上添花。”
或许,即便没有琴多,西列斯也可以继续独自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孤独地寻找回家路,并且终有日可以欣喜地迎来成功,或者坦然地迎接失败。但是,琴多毕竟出现。
哪怕不算雪中送炭,也终究是锦上添花。
……反正西列斯自己不认为靠作业和试卷得来“欢迎”,和琴多理解中“欢迎”,是个意思。
事实上,他还挺好奇,这学期究竟会有多少学生选他公选课?
吃过早餐,他们先去校外马车行寄信,然后就回到海沃德街6号,恰好在此时碰上提着行李回到宿舍洛伦佐。
“早上好,诺埃尔教授。”洛伦佐说,“真是寒冷天气啊。今年第二学期恐怕不会好受,而还得为邓洛普教授代课……哦,这位是?”
“琴多·普拉亚。”西列斯为他介绍说,并且顿顿,又说,“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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