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处理完,时间也已经来到十二点。西列斯后知后觉地感到饥肠辘辘,便抓紧时间去趟食堂吃饭。城堡外仍旧寒风彻骨,西列斯感到自己昏沉大脑都被吹得清醒点。
下午公选课结束之后,西列斯站在空荡荡教室,长出口气。他垂眸慢吞吞地收拾教案与资料,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笃笃敲门声。
他下意识望过去,然后意外地说:“琴多……?”
站在那儿琴多正要说话,却不由得因为西列斯略显嘶哑声音而停下来。他皱起眉,然后说:“您感冒。”
西列斯默然片刻。
西列斯心中动,便说:“记得……你爷爷曾经在神诞日前夜晚宴上,吃些……东西?”
多萝西娅点点头,随后又说:“也不确定那些东西对爷爷身体有多大影响,或许也只是因为这令人厌烦天气罢。教授,您也要注意身体。”
西列斯说:“会。”
多萝西娅很快与他告辞,离开办公室。
西列斯坐在那儿,斟酌片刻,然后起身,先去趟布莱特教授办公室,却遗憾地发现后者并不在;于是,他只能先去找文史院行政老师,艾特利教授。
不朽与升华。”西列斯顿顿,“曾经去过卡尔弗利教授地下藏书室,也听过他津津有味地与分享每本书籍扉页上藏书票。
“每本书、每张藏书票、每次收藏与阅读带来欣喜,那就是他想要得到,也是他生命被记录痕迹。
“们追寻生命价值,不是真要找出个可以衡量所有人规则,而是为‘追寻’。追寻本身就是价值。”
多萝西娅怔许久,最后轻轻舒口气,目光明亮起来。她说:“明白,教授。”
西列斯望着她。
琴多走到他身边,然后倾身贴上他额头。隔片刻,他说:“幸好没发烧。诺埃尔教授,您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
“中午好,艾特利教授。”
艾特利教授果然在办公室处理档案资料,他抬头望西列斯眼,古板严肃面孔上看不出什情绪。他说:“中午好,诺埃尔教授,有什事吗?”
“两名学徒目前无法继续担任助教。”西列斯稍微粉饰下实情,“想请教下,助教这个职务是否必须由校内人员担任?”
“并不是。”艾特利回答不出西列斯意料,“只要您能担保对方身份无害就行。”
西列斯点点头,便要份助教申请表,打算回头问问琴多意见。让琴多担任他助教只是个想法,他不确定琴多是否会乐意做这事儿。
多萝西娅想片刻,最后说:“您曾经跟们说过,神明也曾经是人类记录对象。终有日,人类会死,神明也会陨落。死亡只是另外条道路起点。”
西列斯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年轻学生。他还是第次从这个时代人类口中听到这样话。
随后,多萝西娅又说:“这话可以跟您说,不过,可不敢和爷爷说。”她露出个略微无奈表情,“他可是个古板老头子。”
西列斯莞尔。
“您什时候有空,可以来家作客。不过,可能得过段时间。近来爷爷身体也不大好。”多萝西娅不禁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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