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大概能瞧出来西列斯在想什
。不过他并不知道乔纳森
复生计划，所以他只是以为，西列斯因为这个时轨可能是乔纳森挑选，而感到迁怒。
这也是十分正常情绪。因此卡罗尔只是轻轻拍
拍西列斯肩膀，然后说：“去休息
会儿吧，西列斯。这儿交际也没有那重要，你研究天赋可以让你在学会内部收获足够尊重。”
西列斯斟酌下，突然想到件事情，便说：“
明白。下次见，卡罗尔。”
“下次见。”卡罗尔笑着说，“别和那些老家伙置气，那不值得。”
西列斯也微微笑
西列斯摇摇头，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举起手中那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历史学会表彰仪式赠予他那个时轨。
他说：“这个时轨，是谁挑选？”
卡罗尔怔，完全没想到西列斯会问这个问题。他迟疑会儿，思索片刻，然后才回答：“应当是长老会里某位长老，具体是谁也很不好说。”
西列斯点点头，向卡罗尔道谢。
他想，或许不用去调查究竟是谁，很有可能就是乔纳森·布莱恩特。
死亡时候都应该心平气和、坦然赴死。他本身面对死亡也会产生恐惧与抗拒。
贪生怕死是人天性。他也可以坦荡地承认，他同样拥有这样本能。但是，他需要在这个时候刺激乔纳森，为那些更为年轻稚嫩生命。
他望见乔纳森那双颤抖手。乔纳森目光中狰狞与恶意只是闪过瞬。
突然地，乔纳森反而微笑起来。西列斯因为他这样不同寻常模样而微微怔下。他不禁眯眯眼睛，为乔纳森突然转变态度而感到疑惑。
乔纳森说：“总有办法……正如你所说，有钱有权，有足够能力让自己活下去。永远活下去，或许。人总能找到条出路。”
乔纳森并不知道，西列斯已经对他复生计划心知肚明；因此，刚才乔纳森那种古怪态度也让西列斯有些许联想。
或许，乔纳森亲自挑选个时轨，也或许，就是他自己曾经使用过物品。这个时轨来到西列斯身边，如果他毫无防备地使用，那他说不定会受到乔纳森精神污染。
换言之，在某个时刻，他也曾经是乔纳森备用躯体。
这解释乔纳森那突然收敛怒火。或许是因为乔纳森意识到，他没必要和西列斯生气，因为未来某天，他或许也将成为……“西列斯·诺埃尔”？
西列斯低低地叹口气，感到阵乏味与可笑。来自地球小说家贺嘉音，为自己居然能明白乔纳森脑回路，而有点儿不高兴。
他们声音已经放低，因此其余启示者也慢慢收回好奇和看热闹目光，自顾自谈论着原先话题。话语嗡嗡声也让乔纳森低低声音有些模糊。
“……这世界上有许多们——或者应该说，你，不曾看到地方，许多许多。”乔纳森说，“总之，祝贺你成就，西列斯·诺埃尔。该祝贺你。”
他恶意地笑笑，然后捏着手杖，缓慢地离开。
西列斯没有阻拦他。他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乔纳森背影，他想，祝贺？
卡罗尔走过来。他有点儿担忧地问：“怎回事？你和那老家伙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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