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嘴唇颤抖着。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而这些问题似乎也将他拉扯回那段……他还没有老到这种程度,还能够残忍又兴奋地用自己家人去实践复苏神明可能性时光。
……他是死亡信徒。他杀死无数人,也被无数人死压塌生命。他听见无数人丧钟响起,而终有日,那丧钟也将为他敲响。
乔纳森闭上眼睛,隔会儿,他又睁开。他听见自己十分冷漠声音:“杀门口那个家伙。然后,纳尼萨尔……”
前句他是对着那个壮汉说,后句则是对着纳尼萨尔说。
乔纳森猛地停住话头,怒气勃发地望向纳尼萨尔。那个壮汉往前迈着步子,慢慢走到乔纳森背后,目光冰冷地望着门口男人。
他们几乎形成对峙局面。
而在那刻,纳尼萨尔却说:“可是,神明已经死。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解这点吗?”
乔纳森像是突然被人扼住喉咙,猛地发出声无意义哀鸣。
“自出生,你就试图让成为撒迪厄斯复苏容器。”纳尼萨尔用种非常平淡语气说,他抬起眼睛,似乎是在看乔纳森,但也似乎是透过乔纳森看其他人。
尔!”刚刚站稳乔纳森·布莱恩特,听见这个名字,怒火几乎蹭地下就冒出来,他转身望向那个人影,凶狠地说,“又是你!”
来者不动声色地眯眯眼睛,定定地望望站在旁目瞪口呆吉米,让他保持沉默,同时,他自己也只是静默地望着乔纳森。
他目光也望向在场其他那些孩子。纳尼萨尔,那个女孩,以及那些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孩子们。还有,那个高大壮汉。
几乎瞬间,场内情况就被他尽收眼底。他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像是在回应乔纳森问题——是,就是他。
乔纳森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额头青筋直冒,整个人看起来狰狞而愤怒。他来回踱着步子,甚至没怎看向门口站着男人,他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他用种近乎困惑语气说:“你让目睹无数人死亡。你杀死,父母杀死,自己杀死。你让经历死亡,时不时就把扔出家门,让感受死亡味道。
“到最后,你亲手杀死父母,让看到他们血流淌到身上。你觉得时间来不及,你快要绝望……可是,同样会感到绝望,不是吗?
“你想要生,所以就可以让别人去死;你让践行神明道路,希望神明成为……可是为什,不能是成为神明?为什不是你去死?
“为什世界不能颠倒过来?为什?”
纳尼萨尔如此固执又如此平静地询问着乔纳森。
“只需要会儿!再过会儿!就可以普普通通地死去,然后成为另外个年轻、健康人!只需要这会儿!”
他声音如此愤怒,甚至充满不明意义愤慨。
“而你们,你们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试图阻止!这是个怎样世界?而为什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活下去?
“是,活好几十年。难道不能试图为自己再活上那好几十年吗?想要在那遥远未来,迎接神明复苏啊!”
纳尼萨尔突然冷笑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