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幽灵先生第
次前往哈尔
梦境时候，哈尔梦境同样出现过类似场景：原野、树林。
这个生活在沙漠中男孩，听闻这世上还有除却沙漠之外场景存在，因而在自己梦境中幻想出
类似画面。但是，那种幻想是相当粗糙，点儿也不真实。
又比如加勒特·吉尔古德。他梦境中出现如此真实海洋、沙滩、海风、阳光，是因为他确曾经经历过类似场景，甚至认为那颇为舒适，因此才会将这个场景复现在自己梦境中。
而加兰……她真见识过这样宏伟壮丽山川吗？
幽灵先生微微皱皱眉。
加兰惊呼声，她瞪大眼睛：“真吗？”
“是，加兰，想想你有什
想去地方……”
幽灵先生话音未落，周围场景已经突然地发生变化，就好像只是眨眨眼睛，世界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改变。
片辽阔而无边际山川旷野。他们站在座山最高峰，然后望着周围景色。
“哇，真漂亮。”加兰情不自禁地感叹着，“原来
做梦也可以梦到这样场景啊。”
加兰，以及纳尼萨尔，他们都曾经被“劣质”神明力量抢夺身体。而神明，那总是被认为是某种，概念意义上升华。
神明总是纯粹。
而人类反而复杂得多。
旧神追随者也会因为己私欲而扭曲神明意志，甚至狂妄到用神明给自己脱罪。旧神或许从来不是问题，人类才是问题。
但即便如此，他们毕竟都是人类。
气将幽灵先生逗笑。
人类是好东西吗？
这还真是个难以回答问题。
让个年轻孩子接受这世界并非黑白分明，这同样是件相当困难事情。
幽灵先生思索片刻，回答说：“不能用好和坏来形容人类。”
他想到诺娜。诺娜曾经说，当她还没有生病时候，她爷爷会带着她到城外去玩。而等她生病之后，这种出游显然就不太现实。
而即便出去玩，当时诺娜梦境中显示出来画面，也只是绿草地，而非如今这样山峦起伏。
幽灵先生不禁莞尔。他也静静地望着这幅场景。
远处山川、近处草木，以及些偶尔穿梭而过动物、蜿蜒曲折河流，甚至空气中浅淡草木芬芳……切都显得相当真实。是，真实。
……真实？
突然地，幽灵先生因为这个想法而皱皱眉。
他想到另外个孩子，哈尔·戈斯。
加兰想会儿，然后沮丧地说：“真是个复杂问题啊。”
女孩露出脸困扰表情，却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幽灵先生说：“至少你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他顿顿，然后转移话题，“其实你可以从最简单地方做起。”
“比如？”
“比如，其实你可以更改这个梦境。”幽灵先生说。
加兰琢磨着这个说法。
过会儿，她突然明白过来：“因为，好和坏也是没法避免。个人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不是……纯粹。”
她低声喃喃。
幽灵先生注视着这个小女孩。他想，“纯粹”。
这种说法总是令他感到些许异样，让他想到曾经发生在地下拱门事情。他未曾亲历，但是从吉米那儿听闻当时发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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