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方索话语恰到好处地拖慢他们步伐。
“……这周围都是荒漠,不过好消息是不用担心食材。中心地带那个村落种点水果蔬菜,他们会放任们去采摘,这点可以放心。
“旁边有片小湖泊。如果需要用水,那可以去那儿舀水。不过注意别在那儿洗澡或者上厕所,毕竟那是用来做生活用水甚至于饮用水地方。
“食物和水差不多是这样。这边没什肉食,不过出发时候带些肉干。们只能在部落周围扎帐篷……村民们不会来管们,只要们别踏入他们领土。
琴多又次握住西列斯手,尽管他们这个时候已经离开迷雾范围,周围光线明亮,但是琴多还是这做。
他低声说:“真令人反胃。永远讨厌这些神明……呃,您当然除外。李加迪亚与阿卡玛拉也可以勉强除外……好吧,还得加上阿莫伊斯。”
西列斯低声笑下。他感到自己情绪被琴多这话大大地缓解。他说:“安缇纳姆?”
“……好,祂也除外。”琴多小声地嘀咕着,“老是想不起来这位神明存在。”
西列斯默然不语。他想,是,人们总是想不起来安缇纳姆存在。
种遗憾情绪。那遗憾表情仿佛刻在她面孔上,但是她眼睛,却藏着种深切、不可思议恐惧。
她既向往那位神明,又恐惧那位神明。
西列斯目光在她身上瞥瞥,然后又望向其他人。女人同伴和她表现得差不多,只是更加内敛些。阿方索已经瘫坐在地上,长长地松口气。
阿方索此刻在自己包裹里翻找着,然后拿出什东西。他给西列斯和琴多各自扔个,然后疲惫地说:“吃点吧,会让你们好受点。至少们已经抵达这里。”
西列斯垂眸望眼,发现是颗糖果。那是挺常见糖,平常只有小孩子才会吃,但此刻,西列斯与琴多也都默不作声地拆开包装纸吃起来。
阿方索在这个时候说起些在绿洲中生活注意事项。
他们正逐渐接近那个地方。尽管那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部落,但是刚才那种奇怪压迫感令每个人都有点紧张。
这里相当安静,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迷雾包围关系。尽管天光亮堂、空气纯净,但是却给人种相当死寂感觉。
西列斯望望天空,才恍然意识到,这里没有任何动物声音、也没有任何人类声音。这里安静地仿佛世界末日尽头——每栋房子仍旧存在,可是生物却已经湮灭为尘埃。
他们慢慢地朝那儿走过去。没人乐意承认是,这个时候他们心中都有着点抗拒。人之常情。
不能说他们完全受到迷雾影响,又或者说“阴影”尸体影响,但是那种压迫感确超出西列斯预计。
阿方索瞧瞧附近那三个人,就给他们也各自扔颗糖。时间,他们六个人疲惫地、安静地在迷雾边缘吃着糖。
半是灰黑色翻涌着迷雾,半是明亮而闲适沙漠绿洲。明明后者景象更加平静、普通,但是不知怎,他们却都对此感到丝恐惧。
身处迷雾之中,正常才是最大不正常。
他们大概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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