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苦中作乐。
他转而问:“所以,们没法杀死‘阴影’。”他思索片刻,“只能驱逐?”
“只能如此。”安缇纳姆总算是露出个无奈表情,“在过往无数年里,也曾经有些文明被‘阴影’污染。它们当然不乐意接受这样结局,但它们最终都失败。
“在很长段时间里,以为也只是在垂死挣扎。
“在醒来之后,在神明宇宙中也与不少其他文明神进行交流。祂们跟说许许多多事情……老实讲,直到这个世界,才意识到,原来费希尔世界之外有着如此辽阔宇宙。
李加迪亚做法是无用功吗?在这刻,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划过西列斯大脑,随后就弥散成种难以形容复杂与动容。
踏上旅程、至今不知去向李加迪亚,祂或许正在这茫茫如深海神明宇宙之中,绝望地、平静地、努力地,寻找着那侵入祂故乡外神根基,意图将其网打尽。
这漫长努力、这看不到尽头黑暗、这广袤世界,与这位渺小、被父神切割权柄,甚至在旅途之前抛下自己绝大部分力量神明……
这样鲜明对比带来种轰然作响触动。
“……们能重新找到李加迪亚吗?”西列斯顿顿,“祂是否陨落?”
片海洋,那理论上,被太阳照射着‘泡泡’也应当存在着……”
西列斯怔怔地说:“影子。”
“是。”安缇纳姆柔和地说,“世界上切都是相互对照,有光就必定有影。‘阴影’就是这个影子。祂是泡泡影子集合体。祂是文明对立面,是……世界阴影面。
“虽然将胡德多卡分割出去时候没这想,但是,这是个尴尬巧合。世界阴影面,这恰好可以用来形容‘阴影’,非常形象与恰到好处。”
集合体。西列斯若有所思地意识到。
“往常沉浸在孤独之中、沉
“不知道。”安缇纳姆温和而平静地说,“或许没有。但是,在神明宇宙,祂也可能遇到其他、强大而古老神明。”
言下之意就是,说不定李加迪亚已经被其他文明神杀死。
当祂这说着时候,祂并没有流露出什情绪变化。
西列斯想说点什,但最终只是在心中叹口气。他侧过头,透过【阿卡玛拉眼镜架】,望着那玻璃罩上费希尔世界场景。
他试图用个比喻来驱散这种阴霾,他想,这玻璃罩,就像是正在播放电影巨幕影院。
……他突然反应过来:“您刚刚说,李加迪亚在阴影纪时候出发寻找‘阴影’根源?但是‘阴影’既然是文明之外,是集合体,那……”
“是,‘阴影’并不像们这样神明。‘阴影’并不拥有着文明根源。”安缇纳姆轻轻叹口气,“或者说,只要这个世界上仍旧存在着个文明,哪怕只是个,那,‘阴影’就是不死。
“如果说与费希尔文明相伴而生,那,‘阴影’同样与文明相伴而生。祂是们影子。或许……从某个角度来说,只要活着,那‘阴影’也会活着。
“李加迪亚,这个亲爱、笨拙而稳重孩子,祂做个令人难过选择。”
他们都不由得默然片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