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他段时间,并且让他对夏先生身份再次起疑心。现在这个问题答案,却如此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那,其他那些关于夏先生、曾经困扰他问题,是否也都是他自己做?
比如……命运纸牌?
琴多曾经就这个问题调侃过他,但是他当时还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在真与卡拉卡克见上面之后,他反而感到丝心虚。
……不,这也没什。他对自己说。想想看,现在他可以与无数历史名人来次亲自会面。
周围人在愉快地喝着酒。他起身,离开这个酒馆。当他离开时候,他回头看眼,注意到这家酒馆名称是“乔恩”。
乔恩酒馆。
……不知道侦探对于自己名字出现在这儿会有什想法。他想。他记得,《诗人命运》这本书作者姓氏,同样是乔恩。这是个重名巧合。
当他回顾过去,终于发现这漫长时光长河中隐藏着惊喜时候,那就像是朵小浪花努力地扑腾,然后总算是成功地引起他注意样。
他在堪萨斯城平坦、春光明媚街道上走片刻,然后又次来到个小巷子。他闭上眼睛,身形重新变回人偶。随后,他收回自己意识。
沉沉地睡着。
夏先生望着他片刻,想到更多更多事情。时光、命运、迷雾、阴影……这庞大、渺小世界。
……这个巧合。
他突然莞尔。他意识到这回到过去能力也相当不错。
或许他没法做到更多、没法改变那些悲惨故事,但是,他也能在这个冬日寒冷刚刚过去时刻,坐在那儿,沉默地请他这个来自过去朋友喝上两杯酒,听对方含糊地聊聊自己人生。
虽然他没法做到更多,但是总归亲自见到这些人——比如他曾经写过论文、也在教案里放上相关内容作家科南·弗里蒙特,比如更多他感兴趣历史人物。
这不是相当有趣场面吗?对他来说,历史现在不再是历史。
……等等,话说回来,“西列斯·诺埃尔”这个身份是安缇纳姆生造出来。那些文学知识还可以填鸭式速成下,但是……
但是,关于科南·弗里蒙特那篇毕业论文,是谁写?
当西列斯在费希尔之镜睁开眼睛时候,他感到种难以言喻恍惚与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会无意中碰上卡拉卡克。
倒不如说,命运像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决定好他这次“试镜”剧本。
又个未解之谜被解开。他心想。为什夏先生面容会出现在卡拉卡克死亡之后梦境之中?为什理论上应该在雾中纪之后才出现夏先生,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那就是他自己。
……罪魁祸首竟是自己。他无奈地想。
他甚至知道,自己将会出现在这位老朋友日记、梦境之中,并且在多年多年之后,彼时还无所知自己,将会望见这些事情。
那个时候他会好奇地猜测,这位请卡拉卡克喝杯酒诗人是谁。他终究会知道这是夏先生。但当时他还不会想到,这就是他自己。
直到此刻。
生活给他个猝不及防,像是玩笑又像是惊喜巧合。
“再见,朋友。”夏先生无声地说句,“很高兴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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