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瞥眼普拉亚家族刚刚送过来那些文档资料,确信琴多明天恐怕是要忙上阵。
次日清晨,利用独木船返回拉米法城琴多,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桌上那堆文件看会儿。
“……所以,上午自己去?”西列斯问,“下午们起去和侦探见面。”
琴多沮丧地叹口气,说:“好吧……请您先吻吻?”
带着湛蓝色火焰小火柴落到坟包上。有星星点点火苗闪出来,大概闪烁十来秒之后,就彻底平息。
“……看来这下是斩草除根。”琴多露出个满意微笑。
被“阴影”遗弃尸体已然被他们解决,之后,就是“阴影”本身。
“明天就能回到您身边。”琴多说,带着点迫不及待亲昵,“到时候见。”
西列斯便操控着人偶抱住琴多无名指,准确来说,碰碰琴多无名指上婚戒。琴多表情迅速柔和下来。
只剩下这平静场地。抛开地上那些看起来厚重、黏腻,被血彻底染透沙土不谈,这里就像是普通小村庄。
琴多目光四下扫,然后低声说:“断头台。”
断头台就在不远处。那让这平静景象看起来酷烈起来。
那还是种最为古老断头台,需要死者自己将头放上去,然后行刑官将会猛地举起大砍刀,用力地斩下去。头会咕噜噜滚远点,而剩下肢体则会从断头那地方,努力地、悄悄地、安静地淌下血。
多年累积,这血会将断头台朝外那侧染成深褐色。那是层黏腻、令人不安、看起来仿佛在蠕动血膜。毕竟,没人有兴致来清理这断头台;另外,也没有这个必要。
西列斯怔下。
“让拥有面对工作勇气吧。”琴多嘟囔着说,“还是在您不在情况下,独自面对工作。”
西列斯失笑,他如琴多所愿那样亲吻对方,然后才离开凯利街99号。
天空终于放晴,这让西列斯大大地松口气。如果在阴雨绵绵情况下,他还得奔波于东
他想说点什,但是余光瞥见“阴影”坟包……他思考秒钟,然后毫无顾虑地说句:“爱你。”
傲慢外神恐怕不会介意两个小小人类在祂坟前互诉衷肠吧?
应该不会吧?
西列斯大概能明白,琴多在停顿秒钟里,产生多少个坏心眼。他不由得笑下,然后意识回到拉米法城。
经历过无烬之地晴朗天气,再看看拉米法城这令人心焦阴雨天……西列斯不由得感到丝丝缕缕沉重。他继续工作,并且差不多在下午四点完成积累工作。
绿洲中这座断头台,看起来十分古旧,恐怕在许多许多年就已经出现。不过,这上头还覆盖层挺新鲜血液。
或许不久之前,又有人闯进这里,望见这坟包、望见这断头台,最后,自己也将生命葬送在这里。
琴多与人偶都静静地望着这幕。随后,琴多转而走向那个坟包。
“……保险起见……”他低声嘀咕句,随后,又从火柴盒里拿出根火柴,将其点燃,重新进行【无名之火】仪式。
他解释说:“刚刚是在村子外面放火,没有直接走进来。所以现在再给这家伙尸体补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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