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第是他当然不可能阻碍“未来自己”行动;但第二个原因是更加重要,也是更加令他不安:他感到这种力量让他更像是“神明”。
他意思是,他越是在自己过去记忆之中发现这种奇怪痕迹,就越是感到,他仿佛是将这个世界(乃至于他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神明。
而他始终尽可能将自认知定义为“人类”。那是他得以走到现在关键:他意志。
所以,他不是那乐意……至少并不想主动,放任自己沉浸在这
这种危险之处在于,当他回到过去,他所面对“过去”就成他并不确定“未来”。
他真能如此随意地插手吗?
在上次尝试中,他返回过去,却无意中碰上卡拉卡克,并且请这位流浪汉喝杯酒。
他当然得承认,与来自过往朋友相遇是十分有意思,即便卡拉卡克不可能清楚他们之间联系,在于他已经死去几百年之后某个时刻。
但抛开这种情绪不谈,他更为深刻地感到“时光与命运”这两种力量结合在起之后,是种多可怕东西。
深海梦境中,他睁开眼睛。
他望着这片仍旧沉静、孤独空间,感到阵恍然。梦境泡泡组成这片庞大海洋,海洋最深处沉睡着片文明与城市废墟,那是曾经让阿卡玛拉饱受折磨幻景。
天空之上,腐烂星星眼睛仍旧凝望着这个世界。当然,这并非真实,他现在已经知晓这点。
这只是残留在他梦境中,来自过往碎片。这碎片中当然仍旧残留着神明力量,因而才会对曾经他造成污染,但是,这碎片毕竟已经是过去。
偶尔,当他回忆起费希尔世界过去,再联想到他们现如今正在做事情时候,这总能给他带来些奇异感受。
当他只拥有“命运”时候,这力量只是在他身边生效。许许多多他迫切需要线索、信息、人物,都陆续纷至沓来,如同“命运”早已经将切都安排好。
这点实际上已经非常可怕,他自己曾经也无意中沉迷于此,认为可以借助“命运”力量偷个懒。
而现在,他拥有“时光”与“命运”。命运不再是仅仅只为他安排着现在,更在那广袤厚重时光之中,给他留下更多细节。
那是比他之前遇到过情况更为复杂、更为深重、更为夸张内容。
个他不怎愿意思考内容就是,单是他自己过去里,他就遇到过多少个“未来自己”?
世界显得充沛、丰富、辽阔,而他占据这世界个角落;或许不怎起眼,但他是这世界员,并且也正在用自己办法为这世界填色。
他书写这个世界历史、目睹这个世界命运、创造这个世界未来。在这个沉寂黑夜,这种感觉前所未有鲜明。
他想到时光。
个不得不承认事情是,当他目睹那时光长河,并且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踏足其中时候,这种情况偶尔会令他感到丝畏惧与不安。
那已经定格过往画面,却能让他重新在其中添上些细节;尽管时光与命运力量告诉他,他们可以提前预知这些做法是否会造成什改变,但是他仍旧觉得这种做法相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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