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感到些许
不安。
琴多坐在西列斯身边，有点想说清楚自己想法，又感到即便自己不说，他心爱神明也
定能明白他意思。
隔
片刻，西列斯声音低沉地说：“
应该更让你‘叫苦不迭’点，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琴多。”
琴多眨眨眼睛，然后他笑起来。
西列斯也笑下。
“嗯……您助教只是想恭维下您能力。”琴多狡猾地说，他停顿下，又稍微严肃点，他说，“况且，们不会老。”
神明力量会驻留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获得更为漫长寿命、更为健康体魄。或许他们也不可能彻底拒绝死亡，但是那也只可能发生在遥远遥远未来。
未必是永生，但定会是长生。
所以当琴多说西列斯是不是嫌弃他年纪时候，他并不是那
真心，只是略微戏谑地说——当然或许只是，只是有那些些在意。
但在意关键点不在于年纪本身，而在于那漫长十几年几十年时光里，他居然是孤孤单单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他们已经可以开始准备期末试卷。
“有时候真不知道是那群学生在学习文学史，还是在学习文学史。”琴多说，“只是当您两个多学期助教，甚至都可以给他们出卷子……难以置信。”
西列斯忍俊不禁，他说：“家乡有句俗语。”他思考下该怎用康斯特语翻译过来，“活到老学到老。”
琴多像是思考片刻，然后他语气幽幽地说：“您嫌弃老吗？”
西列斯：“……”
有时候他希望激烈地亲吻琴多，并不只是因为爱本身，也因为他们正共同面对这切。但他又天性克制，很少真这表达情绪。
他感到——他感到这个秋天并不令人舒服。确，天气很舒服，轻柔微风吹拂面颊时候，会让人想见双温柔手。
可是，这秋天却未必比之前那个炎热、烦闷夏天更好。这个秋天同样令人烦躁。那像是抹蠢动阴影，像是片飘落、却还不知
但是，旦想到——他用这漫长时光等来他心爱人，那切似乎都显得十分值得。
……他们正要去面对位古老神明。更确切地说，西列斯将要。
琴多得成为西列斯后援，他得为他铺平通往那场对峙道路。他心甘情愿这做，但是他也必须得承认，他感到紧张。
那种紧张总是会让他心脏都收缩起来，让他感到丝痛苦。
琴多并不会感到畏怯，他天性傲慢，他甚至迫不及待地希望那终末决战快点到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坦然而愉快地去迎接那场胜利，以及那胜利过后黎明。
他记得，上次提及这个问题，还是在侦探先生未曾揭晓自己真实年纪之前。
当时琴多用类似表情、类似语气，说出句类似话。
于是西列斯想想，便说：“如果按照在故乡年纪，那还比你大上几岁。你嫌弃老吗？”
琴多立刻换副表情，相当亲热地说：“您还年轻着呢。”他蹭过去亲西列斯口，然后用种略微讨好语气低声说，“能让叫苦不迭那种。”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委婉地说：“们现在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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