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几乎就要成功,生活变成另外副模样,令他自己也能心平气和模样。
但是突然地——突然地,个自称是他父亲人出现。真该死,他父亲就应该和他外公、和他母亲样,通通死在过去,通通被他遗忘!
他显然是这想,以种天生傲慢脾气。又或者,懦弱脾气。
然而遗憾是,他终究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家伙。那
“他离开拉米法城。母亲走投无路,就只能去求助外公。
“而外公,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他计划。他让母亲生下,又给母亲安排个看守者……以为那是‘父亲’,可那不过是母亲看守者!
“……什都不知道,从开始就无所知……从开始就什都不能做!”
纳尼萨尔情绪终于激动起来,他面孔飞快地划过抹愤怒和难过,然后又消磨成为种难以形容沮丧。
“……不想成为什国王。”纳尼萨尔说,“不明白当国王、当神明,有什好。这世界上切都很糟糕。”
他只想赶紧再睡会儿,所以加兰说什他就应什。但是当他真进入睡眠,他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与个莫名其妙人见面。
……地下拱门事件过后纳尼萨尔确变得脾气好点,但是那不代表他就不会生气。所以他有点怒气冲冲地把九月底事情说出来,打算赶紧离开。
但是那所谓幽灵先生,显然不会让他那轻松。
……而且,纳尼萨尔或许不知道是,幽灵先生其实原本没有打算立刻就与纳尼萨尔见面,但是加兰却风风火火地说今天就能为幽灵先生解惑,然后急匆匆去叫醒纳尼萨尔。
无论如何,幽灵先生话让纳尼萨尔表情猛地变得怔忡起来。
他几乎愤世嫉俗地说。
他从来没有彻底忘记自己经历,自然也从来都无法彻底甩开那些糟糕情绪。往常他用内向面孔遮掩这种情绪波动,让自己无知无觉地生存下去。
他其实也做得很好,无论是加兰还是往日教会调查员们,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外表内向男孩,内心究竟在想什。
……说到底,纳尼萨尔·布莱恩特永远是那个纳尼萨尔,那个会在医院里大发脾气孩子。
他有着那种脾气,bao躁、对世事不屑顾本色。他是个聪明又太过于聪明孩子。他打算自催眠,遗忘那些该死令人痛苦阴郁经历。
“统治这个国家。”幽灵先生低声说,“那就是他说法吗?”
纳尼萨尔茫然片刻,然后低声说:“他说他是父亲……真正父亲。他说记忆中那个‘父亲’,只是布莱恩特家族给安排养父。
“他说,十几年前,母亲是在外公安排之下,去到他身边,当他地下情人。这是桩政治交易。
“他说,原本外公是想要进行场政治联姻。他拒绝,但是外公——乔纳森·布莱恩特,还是将母亲、他女儿,送过去,哪怕只是让她当地下情人。
“十四年前,这个自称是父亲人,认为自己有必要留下条血脉,于是让母亲怀孕。在母亲怀孕不久之后,他就出事……不知道他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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