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家画画吗?”幽灵先生问。
“不,不是。”埃米尔摇摇头,“又去那个博物馆。”
幽灵先生微微皱皱眉。
“您曾经提醒过,要别再去那个博物馆。”埃米尔有点苦恼地说,“但是,那天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事情。
“外公只是说要跟他出趟门,以为们只是去什地方吃个饭……但是,他直接就把带去那个博物馆。根本没时间拒绝……对不起,幽灵先生。没能听从您建议。”
“好多幅?”
“大概有……十三幅画?”埃米尔抓抓头发,“应该是。”
幽灵先生瞳孔微缩,他问:“都是你外公要求画作吗?”
“是,不过外公也只是听别人要求。”埃米尔说,“就是他打那个赌……他们好像终于发现,强迫个十来岁孩子创作新画是强人所难。
“毕竟也不是利昂·吉尔伯特那样天才,所以他们最后好像就决定让临摹其他画作,反正这也足以检验水平。
“幽灵先生,正要和您说呢!”埃米尔说,“也并不是喜欢上画画,只不过最近在现实中临摹些画作。
“每天都在做事情,所以也得让自己找到些乐趣,不是吗?”
他像是颇为自得于自己说法,因此露出个相当含蓄但真实微笑。
幽灵先生也因为这个男孩老成说法而感到丝好笑。他问:“你最近在临摹画作?”
“是。就是之前和您说过,外公要求画画事情。”说到这里,埃米尔才露出个苦恼表情,他伸手抓抓自己头发,无意中将块油彩擦到自己脸上。
“这不怪你,埃米尔。”幽灵先生斟酌着语句,“那间博物馆仍旧是在康斯托克街吗?”
埃米尔睁大眼睛,像是突然卡壳。他整个人都愣住。
幽灵先生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梦境发生微妙变化,就像是有种细微涟漪,荡漾着、波动着,同时不自觉地影响着他们神智。
幽灵先生不动声
“他们跟外公说要临摹几幅画。开始外公觉得数量太多,还跟他们讨价还价。但是完成得很不错。”
埃米尔露出个羞赧但也有些自豪表情。看起来他很高兴给家里帮上忙。
……在解决家庭矛盾之后,埃米尔对于画画这事儿也没有那抗拒。
他原本也只是因为奥尔登·布里奇斯强迫他学画,所以才不高兴,但是现在他感到自己也能“帮上忙”,这种抗拒也就瞬间烟消云散。
然而,他帮这个“忙”,却给幽灵先生种不好预感。
在幽灵先生提醒下,他才发现这点。他随便地伸手往脸上擦,梦境中他就恢复整洁模样。
他松口气,然后说:“梦境还真是方便呀。在现实中要常常把颜料弄到脸上或者手上,但是却很难洗干净。”
他用种熟练语气抱怨着,好似这种抱怨在过去已经发生过许多回。这似乎意味着,埃米尔在过去段时间里确直在作画。
幽灵先生静静地听着埃米尔抱怨,他便说:“不过,你似乎习惯这事儿。”
“是呀。”埃米尔耸耸肩,“过去段时间里,临摹好多幅画呢。肯定会这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