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说许多,眼睛有点红,再也说不出什,撇开脸。
江虞垂着头,神情低落,像个做错事孩子,半晌,她口中喃喃:“田琳……”
“别叫。”
“又失败。”
“……”
难道她喜欢上江虞?
这个念头冒出来,立刻被否定。不可能,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女人,她和姐姐只是包养关系,多解点只是为摸清楚姐姐脾气,这样才不至于踩到更多雷,才能懂得怎讨金主欢心,不是吗?
想着,程苏然安下心来,松口气。
“小然然?”祁言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程苏然回过神,扬起不太自然笑容,说:“言言姐,知道,谢谢你,但是今天事不要说出去呀。”
问得越多,听得越多,程苏然就越羡慕祁言,心里不知不觉冒出许多小酸泡泡——她什都不知道。面心虚、羞耻于自己假借现女友身份解情况,面又无法拒绝这样诱惑。
可是,她为什羡慕祁言……
意识到这点,程苏然莫名有些不安,冥冥之中,她感觉这不是好事,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小然然,这些东西你点都不知道?”祁言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哪有谈恋爱对彼此无所知?
内放春节假,她就在国外忙,休息时间加起来全年不到四十天。”
说着说着,原本围绕今天这件事话题,渐渐歪向江虞个人爱好和生活习惯。
“她喜欢吃什呀?”
“好像是小笼包。”
“最讨厌呢?”
田琳又转回来。
江虞抬起头,迷离目光中流露出丝颓然,而后冲她笑笑,说:“没关系,继续努力。”
儿时记忆在她心上化作阴影,她与之斗争十几年,屡战屡败,每次重新站起来都像脱层皮,那滋味不亚于回到十八岁地狱。
她也可以不去管,任由它生长,但她偏偏不
“好,放心。”
观察室里,田琳正数落江虞。
“你干嘛要这折腾自己?说不放心人家小朋友,结果把自己弄进医院,可笑吗?次是,两次也是,幸好都没事,真要出严重问题怎办?”
“平常教育,大道理套套,到你自己身上怎就不听呢?”
“知道你想克服,但是总要慢慢来吧?你越莽撞着急越是做无用功,最后还伤害自己,让们这些关心你人急个半死。你真是……”
程苏然心紧,慌,支支吾吾道:“们……认识才个多月……所以……”
“哦,没关系,在起时间长就知道,她是什样人,与其从嘴里说出来,不如你自己亲身体会。喜欢个人呢,自然而然会想要解她全部,恋爱初期互相探索过程也是很有意思。”祁言像老师样,温柔又耐心地教育她。
喜欢个人……
就会想要解她全部。
程苏然内心重复遍这句话,整个人呆愣住。
“大蒜?不太记得。”
江虞喜欢听老歌和纯音乐,包括但不限于伴奏,有时候会去现场听演奏会,喜欢电影是《香水》
……大部分,祁言都记不清,有些甚至根本不知道。
譬如,家庭。
她只大概晓得江虞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得空时候从来没回过家,也没给家人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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