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俯视着她。
“可可……”
“嗯?”
“个小情人而已,把你愁成这样,你该不会……”裴初瞳搂住她肩膀,贴在耳朵边小声说,“动真心吧?”
“不可能。”江虞神情冷漠,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却猛吸口滤嘴,细长烟卷子霎时烧掉大半截,余灰簌簌落下来。
“才戒半年就又抽上,还说没有。”
“……”
“刚才那个妹妹还喜欢吗?”裴初瞳转移话题。
江虞心不在焉地说:“挺好。”
“满意就留下吧,人来捧,钱和资源给,就当加送给们可可生日大礼。”裴初瞳边说着,边替她撩起鬓边碎发,掖在耳后。
“江总,有什需要吗?”
“烟。”
“好。”
不多会儿,服务生送来烟和火机。
江虞取支出来,按下打火机那刻有些犹豫,但还是下手,微黄带蓝火苗窜起来,点燃细长烟卷。
可是已经晚。
手机震,十几条未读消息出现在屏幕上,那红色圆点醒目得像是在诱惑,江虞盯着它犹豫许久,终究没忍住,点进去。
连几天早安晚安,还有今天……
礼物。
这时又条消息发过来,与上条间隔十六小时。
样,站在走廊边凝神俯视。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瞬间有种强烈直觉——就是她。
她要找就是她。
后来,点人上二楼唱歌,再后来,让田琳去试探、详谈,足足等大半个月,越等心越痒,终于在八月二十七日晚上等到……
八月二十七晚,九点三十分,827930。
裴初瞳啧声,微眯起眼,“那你这样……”
“挺晚,有点累,先回去。”江虞淡淡打断
“不用,”江虞吐出薄薄烟雾,“好资源还是给有潜力人,没必要浪费在这种事上。”
看着她满目沧桑样子,裴初瞳无声地叹口气,没再说话。
两人肩并肩站在灯下。
阮暮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她们。
离场女歌手又返回舞台,坐上秋千,这次唱是胡杨林《多情种》,嗓音绵绵,温柔深情。
火星子像卧室里黯弱灯光。
她含着滤嘴,轻吸口,淡淡清凉感混合着些微苦味化开,刺激着神经,刹那间纾解掉不少烦闷。
“可可——”
裴初瞳从包厢出来,就看见江虞倚在栏杆边,修长身影被云雾笼罩,有几分孤寂,她怔,轻手轻脚靠过去,“怎?还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江虞看她眼,淡笑着摇头。
[姐姐,那先睡觉,如果你喝酒话不要喝太多哦,玩得开心呀,晚安。]
江虞蹙起眉,神色微凝。
指尖缓缓往回滑。
她看着照片上礼物,只觉得有种闷闷窒息感,喘不过气,仿佛这几天以来辛苦维持平衡被打破,失去控制,有点烦躁。
半晌,她收起手机,冲不远处服务生招下手。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
她怎还没腻……
首歌结束,舞台秋千缓缓下降,女歌手离场。
江虞收回思绪,低头看看腕表,零点刚过,她三十二岁生日也过去,遂拿出手机回复剩余微信消息,不小心顺手,切换到小号。
她怔,忽然反应过来,匆忙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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