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坐在驾驶位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们。
似乎发生
争吵，隐约能听到
点声音，程苏然背对着这边，突然，对面人打她巴掌。
“！”
江虞立刻就要开门，手放在内拉环上。
然而下秒她看见——
“……”
赵意含时语塞，程苏然转身就要走，她连忙拉住她，“就算你没花
家钱，但好歹爸妈没不管你吧？不然你有赔偿金又怎
样？去睡大街？被人拐走都说不定！做人得讲良心！”
“放手——”
程苏然恼怒地甩开她
手，咬牙切齿道：“良心？良心有什用？谁讲良心谁就被吃肉喝血！都滚出来两年，还算计着从身上榨彩礼，你以为你爸妈是什好人？呸！”
——啪！
“怎？不服？！”赵意含抬起下巴。
四周来往人不多，偶有几个路过，纷纷侧头，用怪异目光打量她们。
程苏然深呼吸口气，小脸涨得通红，耳边响起那天在姑姑房门外偷听到对话……
她没欠过任何人。
“赵意含，你听好，从七岁到十八岁，整整十年，住在你家，吃饭，穿衣服，用水电，交学费，每样花都是爸赔偿金，懂吗？根本不欠你们家，少来道德绑架！”
“你自己怎不去网贷？”
“贷过，所以要还钱啊。”
“……”
“你快点吧，别废话，讨债等会儿又……”话没说完，赵意含手机就响，她脸色骤变，小心翼翼地接起来。
“嗯，尽快尽快……知道，嗯，好，好……”
程苏然打回去。
个响亮耳光甩在她脸上。
整个世界嗡嗡作响。
……
马路拐角斜对面，辆崭新雪白小车刚停好不久，窗户玻璃降下半。
这角度正好能看见两个女孩身影。
“什赔偿金？你放什狗屁？”
程苏然冷笑声，步步逼近，字句道：“当初爸喝醉酒跟人打架，被刀捅死，那个人赔十五万。除这笔钱，还有奶奶答应把乡下老屋留给你妈，她是为这些东西才把带回去，你还不知道吧？这十五万到今年还剩两万，如果不是奶奶生病住院花得干二净，今天，你就能从你妈那里拿到这笔钱，没想到吧？”
她连“姑姑”两个字都不愿意喊。
“你……你以为会信？这种故事能编百个！”赵意含被她凶狠神色吓跳，却不肯输掉气势。
“你可以去问你妈。”
她缩着脖子，佝偻着肩膀，点头哈腰卑躬屈膝，早已没往常那副颐指气使模样。程苏然内心暗暗惊讶，似乎明白什，时不知是痛快还是悲哀。
挂掉电话，赵意含又恢复方才嘴脸，用力推她下，“喂，都被讨债催成这样，你想见死不救啊？不就是让你去贷个款，手机上几分钟事，要你命样。”
“凭什为替你还钱去贷款？”程苏然毫不示弱地推回去。
赵意含愣下，震惊于她竟然敢还手，顿时又急又怒，大声道：“就凭你欠们家！”
程苏然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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