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眼前亮,快步经过男人身边,拉开后车门。
果然是女司机。
但是姐姐听进去她话。
心里时五味杂陈,酸苦难言,本来是件足够让她高兴好久事,却演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能预知结果,她宁愿被无视。
仙女花只是花,在她心里,重要不及江虞万分之。
……
落地是凌晨点多,程苏然走出空旷冷清机场,看着外面浓郁夜色,不禁有些发怵。
“即使帮不上忙,也要第时间知道她消息。事关她,不想听别人转述。”
说完,她缓缓抽口气,平静道:“谢谢你好意,田助理,会注意安全,把小周电话给吧,到再联系她。”
田琳沉默片刻,“好。”
挂掉电话,程苏然很快收到田琳发来号码,她试图拨过去,但这时飞机已经开始滑行,头顶上传来乘务员广播声,想想,还是打消念头。
两千公里,三个小时。
月亮被厚厚云层遮住,夜空下是灯火流丽城市。
程苏然坐在开往机场出租车上,浑身僵硬,呆滞如雕塑,脑子里像有无数苍蝇在飞,嗡个不停,所有神经都被麻痹。
眼前只有江虞脸,耳边只有江虞声音……
登上飞机后,她恢复点知觉,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什情况都不清楚,就这样飞过去,怎找人?
混乱大脑瞬间冷静下来。
这会儿公交已经收班,大巴也停运,去市区只能乘坐出租车。小机场客流量也小,溜出租车排着长队等客,没几个人坐,司机就倚在车门边抽烟边聊天。
程苏然先打电话给小周问地址,对方反应与田琳如出辙,却没有多说什,报给她村子名。
“美女,坐车吗?”个身形敦实男人冲她吆喝。
她把手机插进兜里,本能往旁边挪半步,忽然就想起女性半夜打车遇害新闻,但是想到江虞还被困在山里,又顾不上许多。
走过去,不经意瞥见后面那辆车,唯独它没开门,里面好像是个女司机。
大多数乘客在睡觉,因为是红眼航班,不发餐,乘务员都很少走动,整个客舱只听得见引擎嗡嗡轰鸣声。
程苏然瞪着眼,没有丝毫困意,满脑子都是后悔。
如果姐姐发来照片时候,她看见,就定会及时回复,告诉她不要去。
可那会儿她在上课……
过后看到消息,也只以为是拍张照片而已,没想过姐姐可能真会去采——她明白自己是金丝雀,不能把金主随口说出来话当真。
趁着还没起飞,她再次给田琳打电话,这回对方接得很慢,不等她开口,就说:“程小姐你放心,会跟小周她们保持联络,有消息定……”
“在去陵州飞机上,还有几分钟起飞,麻烦你把小周姐姐电话号码发给,行?”程苏然幽幽地打断她话。
田琳惊得说不出话,愣半晌,才说:“程小姐……就算你是陵州人,这晚飞过去也不方便,不安全,何况那是在山里,你去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小周她们已经在想办法,有那多人在,不会出事,你不要冲动好吗?”
她语气有些焦急,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熊孩子。
“知道,”程苏然低声说,“但就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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