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没到期不许走。”她声音低冷，
只手托着程苏然腿弯处，搁在自己膝上，然后不轻不重地拍
下屁股。
程苏然惊，喃喃道：“可是
违反……”
“闭嘴。”
“……”
她都把姐姐气成那样，竟然还能留下来，为什
？她又要忍不住多想，忍不住自作多情。
哎？
不是来找她算总账
嘛？
程苏然走着神，突然，江虞弯下腰，伸出双手，她条件反射地闪身躲开。江虞微怔，往前迈步，抱住她。
“知道错姐姐……不要打……”程苏然慌得发抖，手却很诚实地搂住江虞脖子，埋脸在她头发里。
像许久以来习惯那样。
说完溜出去带上门。
空气陷入沉静。
江虞静静地注视着女孩，捏紧手心，尖锐钥匙和卡硌得生疼，她步步踱过去，修长挺立身形气势十足。
看着她慢慢逼近，眼神寡淡，程苏然仿佛又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疼痛，时心生惧意。
小心翼翼地往后挪，碰到沙发扶手，退无可退。
田琳没有勉强。
初冬清晨阳光很淡，软绵绵，像冷水，透过八角窗洒在地上。
程苏然低着头，遍遍看手机通讯录号码，看那个背得滚瓜烂熟号码，在心里默念每个数字。田琳则坐在餐桌边，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她，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说话。
直到大门突然被打开——
个笑容，两只小梨涡苦涩地陷下去。
田琳连忙拉住她，“程小姐，你不能走。”
“？”
“刚才给老板打过电话，她说马上过来，所以你现在还不能走。”
“……”
江虞目光扫过旁边小箱子，蹙起眉，命令语气说：“把东西都放回去。”
这小朋友。
溜起来怎收拾得那快。
只差点点，就——
江虞只觉胸口闷闷地疼下，像被只手揪住，很快又恢复，她见程苏然动不动，有点
江虞不说话，只安静地抱着她，掌心温柔地拍抚着她背，似在安慰，自己也得到丝安抚。
惊慌躁动彼此都渐渐平复下来。
小朋友是她镇静剂。
“你现在都学会擅自做主是？”
“……”
江虞把钥匙和卡往茶几上扔。
——咚！
程苏然被这声响惊得心头猛跳，仰起头看着她，嘴唇动动，“姐姐……”
“什时候说过终止合约？”江虞站在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嗓子有点哑。
“……”
她们同时抬起头。
江虞站在门口，素面朝天，头发微乱，神情有些恍惚，目光直勾勾落在程苏然身上。
程苏然迎上那目光，心猝然跃，不自觉紧张起来。
“田琳，你先出去。”江虞淡声道。
田琳默默起身，与江虞擦肩而过之际，把手中车钥匙和信用卡并递过去，“程小姐给。”而后，又歪头在她耳边低语，“虞姐，别太凶，有话好好说。”
程苏然睫毛颤颤，抿唇不语。
姐姐要来。
会不会是来跟她算总账？
“你还没有吃早餐，现在点单吧，让服务生送上楼。”田琳拿起桌旁平板递给她。
程苏然摇摇头，小声说：“不太饿，不想吃。”她拉着行李箱绕过沙发，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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