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被动感觉,不喜欢情绪为人牵动,她要自己掌控自己身与心。
到这个年纪,爱情已经不是必需品,她喜欢追求事业上成就感,胜过品味爱情,况且
“那请问谁知道是你女朋友?你有对身边朋友表过态吗?哪怕是圈子里跟你比较熟人?啊?江大模特。”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想都别想。”
“那就分手!”
“好啊。”
“呵,你等这天很久吧?定要提出来对不对?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可耻负罪感!但是没用,告诉你,是你先冷,bao力,你逼,算看错你,江虞,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渣滓!变态!”
很多事情在祁言看来是“不至于”,但在她眼中就是“至于”。她们可以为条裙子吵得要打起来,也可以为顿饭摔盆砸碗冷战好几天。
谁也无法理解对方。
那会儿正是江虞事业上升期,几乎全年无休,世界各地到处飞,名声大噪同时赚得盆满钵满,给足她安全感。相反,感情让她焦虑无措,也许是为逃避,又也许是实在太忙,她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忽略祁言,两个人鲜少沟通。
虽然祁言会为她妥协,但内心是憋屈,这股憋屈,就在次比次更激烈争吵冲,统统还给她。
后来某天,祁言要她出柜。
天涯海角,然然也能找到她。
究竟是依赖,还是爱,其实她也无法区别。
前者有迹可循,而后者虚无缥缈。爱是什?在她记忆深处总有人强调这个字,说爱她,那是母亲。
小时候母亲边打骂她,边说:这是爱你。长大点母亲边控制她,边对她说:这是爱你。
后来她遇见前任祁言。
“谢谢夸奖。”
然后她们分手。
在感情与工作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许久之后,江虞才明白,自己和祁言生来就天差地别,成长环境不同,价值观不同,难以磨合,注定会分开。
热恋期时候,她总是追逐着祁言步伐,对方任何微小举动,或是习惯,都能在她内心引发场大地震,她常常陷入被动,不安,最后心力交瘁。
她不同意。
“为什?”
“现在社会还没开放到能随随便便接受同性恋,是公众人物,出柜之后还要不要工作?你拍脑袋想倒是简单。”
“说是圈内出柜,不是全面公开,道时尚圈有多少弯双,你那个设计师?还有谁谁哪个编辑?缺你个吗?”
“你理解时尚圈是不是只有欧美?你想过国内没有?文化差异是你句话就能抹平?”
祁言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无论家境还是教育都令人羡慕,像温室盛开花朵,明艳夺目。而江虞自己,生来取悦于人,又被百般嫌弃,在砖缝中求得生路走出来,坚硬冷戾。
两种截然相反人碰撞在起,很快就擦出激烈火花,她爱祁言太阳般热烈,祁言爱她野马般桀骜。
她第次尝到爱与被爱滋味,却也发现自己从来不懂这些。
激情很短暂,像骤然升上夜空烟火,绽放后转瞬即逝。当热恋期过去,激情消退,进入磨合期,她们在不断爆发冲突与争吵中筋疲力尽,最终没有熬过去。
祁言经常对她说句话: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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