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程苏然
名片后，江虞拨打
两次那串号码。
两次都无人接听。
她有点怀疑然然是不是故意，或者电话号码有什
问题。但谈公事是绝好借口，她不想浪费，于是并未气馁，第三次终于打通，定下时间。
这天，江虞起个大早，又在衣帽间内辛苦挑衣服。
虽然是去谈公事，但她怀着私心，并不想穿得太严肃太正式，只是要把握好度，十分纠结。
“然然，是
。”那头熟悉声音钻入耳朵。
程苏然深呼吸，心底冰湖泛起浅浅涟漪，却假装不知，淡淡道：“原来是江总。”
那边沉默片刻，说：“你什时候有空？上次说长期合作事，们约时间谈谈吧，顺便，想去你们公司参观
下。”
程苏然松口气。
是公事。
鬼使神差般输入背得滚瓜烂熟密码，打开，尘封许久物品,bao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时间味道。
黑色大包，无花果味香薰蜡烛，揉不变形裙子，台旧笔记本电脑……等等。
还有只发黄刺绣小兔子。
程苏然僵住。
忽然外面传来手机铃声，闻若弦喊她：“然然，有电话。”
片刻，她穿着围裙出来，又去阳台拿清洁用品。
闻若弦沉默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卧室门对门，程苏然那间朝正南，面积最大，阳光充沛，带个小阳台，闻若弦那间朝西北，面积稍小，光线不那充足，只有个飘窗。
当初选房间时，闻若弦执意要住飘窗房，让程苏然住阳台房。
于是就这住下来。
个答案犹如兜头冷水把她浇个透心凉。
[那个人还在吗？]
[不在。]
[对不起……]
[从这里消失。]
她身为超模自信此刻荡然无存。
挑来拣去
“后天上午十点，地址在名片上。”她平静地说。
江虞也没拖泥带水，“好，后天见。”
然后就挂。
程苏然抿抿唇，缓缓吐出口气，把手机丢到床边，蹲下来，股脑儿将从保险箱里刨出来东西塞回去。
……
“……来。”程苏然连忙起身出去。
来电是个没有备注号码，可那串数字她早就烂熟于心。
铃声直响，程苏然脸色微白，握着手机迟迟没动，闻若弦觉出她不对劲，轻声问：“怎？”
“没事，个客户。”她按下绿键，回房间。
“喂？”
程苏然搬来吸尘器，把房间里灰尘吸遍，嗡嗡声不断，然后把所有摆放小物件都拿出去，挨个擦灰。
阵叮叮咚咚。
搬到衣柜最下层，里面有个银色金属物品，被挂起来长衣服遮挡住部分，程苏然瞧着愣愣，把它搬出来。
是保险箱。
她瞬间想起里面装着什。
从此，她知道，然然心里住着个人，个很重要人。她们之间有跨不过性向，跨不过白月光。
这辈子就只能跟然然做朋友。
思及此，闻若弦眼眸晦暗，却还是拉起她手，安慰地揉揉，“然然，晚上们去看音乐喷泉吧？忙这多天，出门散散心对身体好。”
“好，”程苏然点头，“等打扫完房间。”
说完她抽出手，站起来，把桌上狼藉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转身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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