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摸
摸自己
脸，仿佛还能感受到然然掌心温度。不疼，
点都不疼，像被蚊子咬口。
她指尖按在键盘“删除”符号上。
文字被删得干干净净。
“江总——”
保姆阿姨站在衣帽间外喊她，“晚饭做好。”
她低下头，解锁手机。
停留在编辑框内文字始终没发出去。
[可以把模型还给
吗？不用修，已经失去你，不想再失去它。]
这条短信反反复复被编辑，快半小时，江虞直在犹豫，发，或者不发，看着上面两条回复也只觉得刺眼。
谈谈？
她又看眼程苏然。
自上个月然然从三天会议回来后，整个人便有点不对劲，工作上还好，居家时经常心绪不宁，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前如果晚上两个人都在家，饭后定会去散散步，或者看看电影，而最近，无论她怎
提，然然都不愿意出门。
她问过次，然然说工作太累，有空只想宅在家休息。
今天这件事也很奇怪……
会不会与江虞有关？
“……”
程苏然时语塞。
不是不知道怎回答，而是不知道要怎选择。是向若弦坦白她和江虞曾经认识，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然然……”
闻若弦正想说什，不经意看见程苏然手肘后侧淤青，皱起眉，“你胳膊怎青？”
轻声纠正。
“有区别吗？”
“太后是靠别人，女王是靠自己。”
“们闻总真是越来越会说话。”程苏然眯着眼笑笑，低头吃菜。
闻若弦也笑，却有些心不在焉，深邃眸子里晦暗难明。她看着程苏然吃饭，突然问：“然然，今天江总手表送过去吗？”
她应声抬头，从窗台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像幽灵样飘出去。
餐桌上摆
她从这句简单话语中读出丝诀别味道，尽管在收到短信时她是那高兴。
也许是谈不要再纠缠，也许是谈从此只维持合作伙伴关系，也许是谈与她做个断，无论怎样，都不是她希望场景。
天色暗，房间没开灯，手机屏幕发出幽幽冷光，照着她脸惨白。
心底涌起强烈悔意。
太冲动。
天边最后丝光亮被暮色吞噬。
夜拉开帷幕。
江虞坐在窗台上，凝神望着窗外，滨江两岸灯火通明，游船在江面上缓慢穿梭，星星点点光亮映入她眼底。
唇瓣似乎还有余热。
半晌，她抬起手，想擦脸，指尖碰到温热皮肤，才发觉眼泪已经干。
程苏然回过神，瞥眼手肘，敷衍笑道：“噢，不小心磕到下，没事。”
“吃完饭帮你抹点药。”闻若弦叹气。
“好。”
程苏然点下头，闷声吃饭。
坐着许久，见她吃得差不多，闻若弦起身去拿药箱，坐到沙发上，把需要用到药品拿出来。
程苏然筷子顿顿，轻轻嗯声：“送到。”
“那你说跟客户吃饭，是不是江总？”
“嗯……”
“觉得这个江总有点奇怪。”闻若弦观察她脸色，半句话刚落，程苏然捏着筷子手用下力，抬起头。
她继续说：“为什她要你亲自送到家里？而不是公司，或者让司机、助理来取？是为和你吃饭吗？可是吃饭又临时改期……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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