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机落地江城时,天色渐渐开始暗。
程苏然支付保镖们尾款,坐上助理车,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进门,她丢开箱子,踢掉鞋,光着脚疾步冲进房间,拉开床头柜,把藏在
该不会……
模糊记忆碎片仿佛串起来,却还是拼不出完整画面,有什东西呼之欲出,朦朦胧胧就在眼前。
程苏然脸色渐渐发白。
“然啊,姑不骗你嘞,你那个短命爹真不是东西,打跑老婆又想卖女,他……”程秀芳再无顾忌,股脑儿将过去见不得人事兜出来,她要程苏然与她多亲近,家里能不能飞黄腾达,全指望侄女。
她还没说完,程苏然已经听不进去,把推开她,步履匆匆地离开。
程秀芳被她吓跳,挣扎两下,慌乱道:“怎晓得嘛,警察就说个女娃子……”
“是在哪个站?”
“栗……栗沧,板栗栗,三点水沧嘛,好像叫这个。”
很熟悉名字。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坐过火车?大概五六岁?]
“卖?”程苏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啊,”程秀芳愤愤点头,“那会子你才六岁,点点大,到腿上这里,你短命爹想二娶老婆没得钱,就寻思把你卖到外地村里去,他骗你说坐火车出去玩,你高高兴兴跟他就走咯,后来两个警察带得你回来,说你差点子被卖,多亏个女娃子救下你,还把你短命爹也给捉回来嘞……”
她连说带比划,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程苏然听着听着,脑海中闪过模糊记忆。
六岁,坐火车。
澡再走,离开老宅前,姑姑拦住她。
“然然啊,姑想请你吃个饭,你看好不咯?”
“还有事。”
“点点时间也没得?欸,然然现在长大,出息,下子把们家里忘得干净嘞,连养大你人都不要嘞……”程秀芳低下脸,手背抹抹眼角,什也没有。
听见最后句,程苏然蹙起眉,平静面容出现丝丝裂痕,她轻声纠正:“姑,养大是钱,不是你,钱是爸赔偿金,不是你钱。”
四个保镖迅速跟上。
“诶——”
“然然!”
姑姑在后面喊。
程苏然越走越快……
[印象里坐过,但是具体几岁不记得……]
[十八岁时候坐火车来江城,看见站台上有个小女孩在哭,就把这只兔子给她。]
零五年,她六岁,江虞十八岁。
栗沧县是江虞百科资料上家乡。
绿皮火车,个女孩。
绿皮火车……
不是梦。
“零五年?”
“对啊,农历鸡年。”
“你说谁救?”程苏然睁大眼睛,猛地抓住女人肩膀。
她从容吐字,语气肃冷,无形中给人股冷冽威压。
程秀芳不知怎有点畏惧。
几年不见,翅膀是真硬……
“如果爸没死,这个累赘就不会落到你头上,你也就不用为十几万块钱和套老宅委屈自己,对吗?”程苏然看着她冷笑。
被说穿心思,程秀芳脸上青阵白阵,笑容僵在嘴角,“你……你以为你那个短命爹又是什好东西?街上打流赖皮酒鬼,以前还想把你卖给别人家当童养媳嘞!你忘记哈?他骗得你说出去玩,就是要卖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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