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然。”
“……”
都醉得神志不清
。程苏然暗暗叹气。
踏进家门，迎面遇上小周，她解释几句，两人
同搀扶着江虞回到主卧，小心翼翼把她放平在床上。“麻烦你跟阿姨说下，煮点醒酒茶，这边
来照顾就好。”
“好嘞。”
“嗯，在
。”
“想回家。”
“好，”程苏然轻轻点头，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她发丝，“送你回家。”
……
江虞喝醉。
“……”
是喝醉吗？
“为什
江挽因是鬼呢……因为……她……死。很早就死，每年清明节都去看她，她说，她在地府过得可开心，她还说，做鬼真好，要永远做鬼。”江虞低着眼，疯魔般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
说完又将剩余酒灌下去。
程苏然被她反常行为吓到，时又心疼又无奈，见她还想倒酒，放下筷子起身绕过去，把夺酒杯。
程苏然轻声说：“你是江虞。”
“哈哈哈哈。”
“……”
“不，”江虞竖起食指晃晃，“是江挽因。”
听到这个名字，程苏然霎时想起往事，耳边回荡着巴掌声，连带着左脸都仿佛疼起来。
“就坐这里。”江虞摇摇头，屈起条腿支撑着手臂，歪头枕在上面。
程苏然无可奈何，只能依着她，便也随她坐在地毯上。
屋子里很安静。
带着酒气呼吸愈发沉重。
“江虞……”
口，也不说话，只看着窗外，杯接杯灌自己酒。
她双目有些失焦，空洞又孤寂，脸颊因喝得太多而渐渐泛红。
仿佛没听见程苏然说话，又端起杯子灌大口。
“……”
程苏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眼看着她快把整瓶酒喝光，脸也越来越红，耳朵、脖子、脑袋红成片。
小周点头离开，程苏然轻轻关上卧室门，转头看向床上人。
江虞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如同滩烂泥，双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半阖着眼皮，口中喃喃呓语，突然，挣扎着爬起来。
——咚！
跌坐在地毯上。
程苏然连忙过去扶她。
出去开是程苏然车。餐厅离格林尚府不远，十分钟就到，江虞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被程苏然扶下车，才稍稍有点意识，可她脚步虚浮，几乎大半个身子重量都压在程苏然肩上。
米六五程苏然扶着她有些吃力。
幸好小区物业服务不错，男保安不方便跟江虞肢体接触，就开着小观光车把她们送到楼门口。
“然然……”
“哎。”
“不许喝。”
“然然……”江虞仰头，眼神沧桑又苦涩。
程苏然顿时心软，弯下腰，将她整个肩膀以上搂在怀里，柔声哄慰：“真不能再喝，算求你，好不好？”
江虞屏住呼吸，埋脸抵着她小腹。
“然然……”
江挽因……
她曾触碰过禁地。
“那你知道江挽因是谁吗？”江虞眯起眼。
程苏然：“是……你。”
“哈哈哈，不，江挽因是鬼。”
身边人动动。
程苏然心跳得飞快，忍不住问：“今天那个男
突然她个人笑起来。
“江虞？”
“哈哈哈。”
“……”
“然然，是谁？”江虞转过脸，笑着冲她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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