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瞳瞳她们钓鱼钓得怎样。”江虞笑笑,并没有要解释意思,起身离开船舱。
“……”
程苏然低头盯着壁纸,心里涌起难言滋味。
曾经有段时间,自己手机内页壁纸也是江虞,是两个人起骑马时她偷拍那张。
那时候,她考虑到锁屏壁纸太显眼,很容易不当心被别人看见,放在内页比较安全,就将照片设置成内页壁纸。每次解锁后就能看见她心中所念,个人抚舐伤口。
江虞只手扣住她后脑,又低头在她唇边啄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转而拿起手机递过去,“密码是0630。”
指尖点亮屏幕,程苏然愣住。
0630?
那是她们重逢日子……
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大半年。
时之间情绪有些失控。
江虞笑容凝滞,“不是这个意思……”她轻吸口气,抱住程苏然蜷缩身体,“那就不叫‘姐姐’,叫‘可可’好吗?”
听着她温声细语哄自己,程苏然心又软,也后悔自己没控制住情绪,但她却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点点矜持。“不好。”
“然然……”
“要给你取专属名字。”
江虞有些懊恼,却又被这声姐姐喊得心口发热,捧着她脸,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她。
是然然。
她天使。
“再叫声?”她有点上瘾。
程苏然愣愣,似乎看穿她意图,抗拒地摇头:“不要。”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个称呼,江虞还是忍不住心头悸动。
她又吻上那片唇。
激烈,急迫,难舍难分。
呼吸愈发短促,程苏然顺从地闭上眼,双手勾住江虞头发,情不自禁回应着。
“唔——”
会不会江虞也和她想样呢?
程苏然叹气,目光从壁纸上移开
程苏然喉咙涩涩,连忙装作不在意样子输入密码,解锁,内页壁纸上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她呼吸滞。
是她自己。
背景是那次酒店会议,她站在同传箱边,头微低,缕碎发从鬓边垂落下来,淡妆脸庞温婉可人。
这个角度像是偷拍。
程苏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江虞,“你……”
江虞忍俊不禁,“好啊,什样名字?”
“……没想好。”程苏然撇撇嘴。
江虞捏捏她鼻子,说:“不着急,慢慢想,可是想好。然宝,怎样?”
“谁是你宝。”程苏然被肉麻红脸,羞赧地推开她。
“快把手机给拍照。”
“嗯?”
“……”
江虞以为她在傲娇,温声哄道:“然然乖。”
“乖什乖,又不是你金丝雀。”程苏然拧紧眉,背过去,身体蜷缩起来。
想起那段旧时光,“姐姐”更像是金主代名词,是种不平等关系下亲昵调侃乐趣,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她对这个称呼感觉十分矛盾,既抗拒,又留恋。
真等到这天吗?
她仿佛在做梦。
心跳频率节节攀升,空气却越来越少,程苏然渐渐感觉有点窒息,挣扎着撇开脸,“江虞……”
“等等——”江虞竖起食指,轻慢地抵在她唇上,“不喜欢你叫名字。”
程苏然脸涨得通红,好会儿才缓过气,喊声姐姐,又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软塌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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