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生日快乐。]
——言
“……”
言?
祁言?
譬如眼前包装精美长方形盒子。
打开那瞬间,她神情滞。
是双漆光油亮红底黑皮高跟鞋——祁言送她二十六岁生日礼物。
她竟然还留着?
江虞看着鞋子出神。
两人穿着围裙戴着兜帽,左手提扫把,右手拎抹布,个扫地,个擦灰。
“然然,有喜欢东西吗?随便挑。”
“啊?”
“现在它们也是你。”江虞莞尔笑,说着转过身,要弯腰去端装得满满水盆。
程苏然个箭步冲过去,“来,你小心腰。”
江虞低笑两声,顺势绕到后面,将程苏然整个人拢在怀里,静静望着镜子里她刷牙模样。
是幻想过无数次家味道。
每天睁眼醒来,爱人就在身边,她们会互道早安,会在床上闹会儿才起来,连洗漱时候都想抱着对方,然后起吃早餐,起出门或是放假休闲,起做好多好多可以两个人做事情……
程苏然也不再挣扎,软绵绵地靠着她,舒服得眯起眼。
……
她完全不记得有这样张卡片存在,也不记得这双鞋子是怎留到现在……极力回忆,大概每次清仓时候,觉得
江虞弟弟,说是江虞亲妈去世,要她回去参加葬礼。前台当做神经病敷衍过去,将这件事往上报告。
江虞面无表情地听完,淡淡嗯声,“不用理他。”
说完挂掉电话。
回到浴室,程苏然正在刷牙,斜眼瞥她,轻哼声,理也不理。
生气。
她叫她“宝贝”啊……
程苏然目光凝住,紧盯着“宝贝”两个字。
江虞顺着她视线望去。
“这个……”程苏然怔怔地抬头,明明心里确认,还是问出来,“是祁言吗?”
江虞脸色有点难看。
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程苏然端着装满清水盆子回来,放到她身边。江虞猛然回过神,手忙脚乱把鞋子塞回盒内,起身就要丢到清仓类物品堆里去。
可是已经迟。
“这双鞋子好看!”程苏然拉住她。
“你穿吗?这新就扔掉?”
说着拿掉只盖住半纸盒,伸手把鞋子拿出来,目光扫,发现底下还有张卡片,她捡起来看看。
她迅速端起水盆稳稳地往外走。
“……”江虞背过手,按按自己腰。
她腰不好吗?
隐约感觉这话另有含义,又像是自己多想,她自顾自摇摇头,蹲下来,动手拆大纸箱,样样把里面东西拿出来。
有些东西放置久,蒙着层厚厚灰,连江虞自己都不记得是什。
今天上午不出门。
江虞准备把家中库房清理打扫下。她在屋子西北角专门开辟块区域,用做库房,里面堆存着大量乱七八糟用不上东西,多数是别人送礼物,喜欢留下,不喜欢送人。
库房年打扫两次,物品清理年次,每次她都亲自上手。
现在又到清仓时候。
程苏然怕她累,个人忙不过来,便主动帮忙。
“然然?”江虞抱住她。
程苏然挣扎下,伸手将人推开,“唔唔唔(别碰)……”
噗。
“看来今晚不用让。”江虞挑眉,识趣地走开。
程苏然迅速把她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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