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陷入深深自责。
厕所里,江虞处理完大公鸡,把地上和身上血迹冲干净,端着盆子出来,脱去防护服扔在里面,迅速关上门。
新风系统会将味道带走。
“然然?”她看见程苏然倚在门边发呆,疑惑地走过去。“怎?”
程苏然恍惚抬眸,对上她关切目光,心情有些复杂,
程苏然为她端来工具和热水,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
只见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江虞伸手将它从麻袋里抓出来,棍子干脆利落地敲晕,操起崭新菜刀,割喉,放血……大公鸡在她手中用力挣扎几下,不再动,厕所时间血流成河。
开水烫,拔毛,冲洗血渍,开膛去内脏。
气呵成。
程苏然惊呆。
她唇边沾上酱渍,自己却不知,程苏然狡黠笑,缓缓凑过去,小心地吻住那片唇,舌尖扫过沾到酱渍皮肤,发出享受般啧啧声。
绵软温热。
“唔——”
江虞手脚顿时僵硬。
“好甜。”程苏然适时退开,抽张纸巾,替她擦拭着嘴唇,本正经地说:
她惊喜地抬起头。
“昨天你不是说没买到吗?上午早点来就有。”江虞顺手拂去她鬓边碎发。
这家店在江城很火,每天新鲜出炉甜品到晌午刚过就所剩无几,程苏然自从尝过草莓甜甜圈,直记挂在心里,念念不忘,昨天心血来潮想吃,却没有买到,回家随口提句。
她就记下来。
程苏然怔愣,心好像被挠下,痒痒,她戴上手套拿个甜甜圈,递到江虞嘴边,“啊——”
转车子方向,绕过两条街,来到家人较多甜品店门前。
“怎?”程苏然满脑子想着杀鸡,回过神才发现,车子停位置不是自家地库。
她们还在外面。
江虞解开安全带,笑笑,“去买点东西。”
“噢,好。”
厕所弥漫着熏天臭味,隔着玻璃门也能闻到,她有点受不住,转身退开,带上最外间门,拿来空气清新剂顿猛喷。
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股酸意兜上心来……
怎会那熟练呢?
定是小时候经常做,以至于过这多年,大脑记忆依然深刻清晰——在那个见血应该会害怕年纪。
做什特色菜,她点也不想吃,不想因为自己嘴馋好奇就让江虞做这些事,勾起不好回忆……她在她心中是该被万般疼爱呵护珍宝。
“你嘴巴沾到草莓酱。”
江虞恍然大悟,笑出声,食指轻轻戳下她脑门。
……
回到家,两人开始处理食材。
江虞穿上全套防护服,从头发到脚底包得严严实实,随后拎着大公鸡踏进离卧室最远间厕所,打开窗,准备杀鸡。
江虞很配合地张嘴咬口。
松松软软,果香清甜。
“你吃,开车。”
“别动……”程苏然紧张地盯着她唇。
江虞惊,“怎?”
程苏然低头看手机。
她在找杀鸡教程,担心江虞搞不定,希望自己临时补课能帮上点忙。被丢在后座大公鸡似乎知道自己命运,在麻袋里疯狂扑棱翅膀。
几分钟后,江虞回来,把手中纸袋递过去,“看这是什?”
程苏然望着袋子愣。
草莓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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